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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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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弃地别过脑袋:“不要。”

陈涿的气息愈发燥热,闷在体内,他喘着粗气,起身下塌将桌上茶具拿到床边,抿着茶水漱口。

榻上的南枝缓过了劲,悄悄探着眸光去看他,看他被昏黄烛火罩着的上半身,摸起来是硬邦邦的,肤色偏白却在摇曳烛光映衬下,多了几分暗黄,从这方向看,倒是颇为好看。

陈涿刚将茶水咽下,垂睫就触到她直勾勾打量的眸光,唇角轻翘,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从榻上捞起来,俯首含住微肿的双唇。

她抱住他的腰身,指尖趁势乱摸着,不知碰到了何处,唇中舌蓦然顿住,圈着她的人身体僵硬,热意愈发滚烫。

南枝嗅到不对,连忙要将手松开,可有一宽厚掌心却率先按住她的手,紧扣住指尖,慢慢引导着。

他松开双唇,一手揽住她的腰身,脑袋搭在她的肩侧,眼尾泛着潮红,声音低沉又沙哑地唤她:“南、枝……南枝,枝枝……”

南枝长睫颤动着,被蛊惑般贴紧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气息跳动。

屋内静谧,只剩下落在她耳旁的气息,愈发粘稠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泛酸,两人又躺回了榻上,她埋在他怀里,眼皮困得睁开又合,只觉一片肿胀,却没半分结束的意思。

她气恼,张唇就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齿关刚啃上肌肤,手心忽地一跳,搂着她腰身的手力道发紧,气息紊乱,喘息声蓦然变重。

……

她拧着眉心,抬首瞪他道:“都怪你。”

陈涿亲着她的额心,哑声道:“我帮你沐浴。”

南枝勉强“嗯”了声,又怠懒地闭上双眼,软趴趴地靠在舒适的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往隔间走去。

哗哗水流声又响了好久,隐隐传来几道凶巴巴的埋怨声和低沉难捱的求讨声。

——

扬州沈家,沿途派去京城的人查探了好些日子,终于得到些线索回去复命。

沈言灯站在窗前,抬眸静看着眼前那株枯败暗淡的月季,听着禀告,温润的面上一片阴沉,随手拿着桌上的瓷盏朝身后人扔去:“你说什么?”

下属的额角被砸出了血,埋首颤声道:“属下在山崖底下寻到了南枝姑娘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江水附近,南枝姑娘可能、可能已经……”

沈言灯眼尾泛红,几乎是咬着牙道:“她绝不可能死,再去找,没找到尸体前休要胡说!”

下属犹豫道:“公子,那江水汹涌揣急,又极深,若是掉下去,哪怕不被鱼类啃噬,只怕也会随江水而流。”

刺啦——抽剑声响起,温热的血滴溅落在沈言灯阴冷的面上,他眸中涌着戾气,刺破温润谦和的假面,缓声道:“我说了,她没死。”

那下属瞪大眼睛,闷哼一声,捂住胸口歪斜着倒了下去,外面很快有人听到动静,快步跑进将尸首带下去。

沈言灯垂眸,捏着帕角随意将指尖血渍擦干净,冷声道:“继续找。”

几人连忙应下。

与此同时的柳家,柳父前几月刚与一瓷商谈妥生意,方才回来就听闻家中发生了此等大事,气得整张脸涨红,在堂内大发雷霆道:“我道怎地刚回扬州,人人见我都指指点点,暗地说柳家是个苛待人的,打听一圈才知晓事情。”

他颤着指尖指向郑氏道:“当年战乱,柳家上下被迫散开逃难,你却不知分寸,跑去乡野中的善堂生产,还将孩子抱错了,这就算了,既已到了这般地步,你为何偏偏要将南枝赶出府,闹得扬州上下都在笑话柳家,说我连一个姑娘家都容不下!”

郑氏眸光淡淡,垂首任由他指责着。

柳父见她这幅冷清的模样,气得甩袖道:“愚不可及。”说完,径直转首离开。

季妈妈见他走了,连忙上前扶住郑氏,紧张道:“夫人……”

郑氏方才轻淡的神情忽地一变,抬手拽进她的袖口,声线颤着道:“找到了吗?”

季妈妈轻叹了声,摇头道:“当初我在城外庙中放的糕点倒是被姑娘带走了,可人却没了踪影,姑娘以往从未出过扬州,能去哪呢?”

郑氏脚底一软,双眼晕眩差点倒下,幸而季妈妈及时拉住了她道:“夫人莫急,我已暗中派人去寻了,姑娘她一人去不了多远的,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探查到姑娘的行踪。”

郑氏勉强提了口气,指尖泛白,紧拽着她的臂弯道:“一定要小心些,仔细去找,若寻到了给些银两让她再也别回扬州了。”

“夫人放心,我明白的。”

——

晨起,秋日凉风透过窗间缝隙,轻轻吹动起轻薄红帐。

南枝入寝极不安分,双腿总会随意乱伸,怀中又总得抱着东西,刚入睡她的腿就大咧咧横在陈涿腰身,手一会抱着臂弯,一会又搂上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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