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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正欲继续问下去,方木却没功夫在这待下去了,快速转身消失在院门口。

她苦思冥想抿着热茶,刚入口五官就皱成了一团,忙将茶水扔到一旁,费力咳着。这肯定又是方木贪小便宜,从哪个黑心店里买回的黑心茶,比药还苦!太提神了!

——

陈涿回府时,夜色已黑,四下又飘起簌簌小雪。

他听着白文的禀告,面色一沉:“沾了血?”

白文道:“大人放心,夫人说她没受伤。”

陈涿冷眼瞥他一眼道:“她说什么你就信,竟还任她继续奔波,当时就应回府唤大夫。”

他挥手示意他退下,径直进了房内,抬脚进了内室。

南枝正褪着脏衣裳,却听着耳旁脚步声愈发近道:“云团,替我拿身干净的里衣。”

脚步顿住,转而到了箱笼里拿起一件,递到南枝身前。

南枝看着那单薄的衣裳,转首不解道:“云团,这是夏日的里衣,外面还下着雪呢,这时节怎么能穿——”见到人,话却止住,下意识红着脸挡住,斥道:“你、你来,怎么也没个声音?快出去。”

自那日分房后,陈涿就再没回来过这主屋,夜夜受着书房凄凉的寒风,自然也好久没与她亲近过。南枝如今只穿着小衣,手一晃,全是瓷白细腻的莹光。

他看着地上被染红的衣裳,却没半分旖旎心思,皱眉扫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道:“你受伤了?”

南枝缩着肩膀,脸颊像火烧似地发烫,他直接将人一拽,左右看了圈见真没什么明显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两只冰冷的手紧贴在温热肌肤上,又胡乱触着身子,残留着冬日雪粒融化的凉意,南枝却被冻得双颊通红,咬唇推开他道:“我没受伤。那血不是我的。”说着,忙到箱笼旁,随意寻了个单衣套上。

陈涿这才发觉自己满身雪粒,褪下外裳将其随意搭在一旁,又半倾身将手放在炭盆上烘热,他抬眸,看着那被月牙白衣裳拢上的肩膀,眸光一跳,忽觉喉咙发紧,垂目道:“那是谁受伤了?”

南枝系带的动作一滞,又故作无事地转过头,心虚地瞄他一眼,小声道:“没谁。”

陈涿想着,周全考虑道:“牢房潮湿,难以痊愈,若是丈母受伤的话,明日我让大夫到牢中递些药。”

“不是母亲。”

“是那位柳姑娘?”陈涿神色淡淡:“那就不必让大夫过去了。”

“也不是她。”南枝小小声地道,微不可查的,却还是被陈涿听到了。

陈涿看着她明显不对劲的神情,直起了腰身,手心已氤氲满了热意,他眉心轻挑,声线听不出情绪道:“该不会是那位沈公子吧?”

南枝心底一凉,不明他是怎么猜到的,明明自己掩饰得很好。她轻咳了声,抱起地上的衣裳,却察觉到了那道紧随着的炙热视线,心口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像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她将衣裳胡乱一塞,道:“意外碰到的。”

陈涿淡淡嗤了声:“他倒是有闲情逸致,竟在牢中与别人意外偶遇。”

南枝转过身,偷瞥一眼他的脸色,见着尚可,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道:“他说,当初那些刺客并非他派来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是谁想害我。”

“总归是沈家的人,是不是他下令的有区别吗?”陈涿看她一眼,眸光轻闪道:“不过你若想查究竟是何人,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这几日我宿在书房,夜夜难眠,白日上值都觉困乏,难有余力。”

第59章借口你们在做什么

院中一阵风刮过,将紧闭的窗缝震得哐当响动。

南枝立刻反应过来,拉着他坐到椅上,贴心地帮他捶肩,一边露出含着谄意的笑:“力道如何?前几日娄大夫来施针时跟与我说了,若觉疲累,活泛了肩颈处全身都会极舒畅的。今日就当我善心大发,给你捶会。”

拳头轻轻柔柔,没章法地乱敲着。

肩颈处浮起酥麻,伴着她温热的气息,一簇簇缭绕着。

不仅没活泛,反倒更僵了。

陈涿呼吸发紧,指尖搭着的那块衣料被捏得有些皱。

南枝敲了几下,就觉手腕泛酸,悄悄放缓了速度道:“怎么了?是不是好多了?”

陈涿古怪地“嗯”了声:“明日我会让白文去查沈家。”

她一喜,没想到进展得这般顺利,连忙乘胜追击,拳头加大力道道:“其实我还有件事,需要麻烦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平易近人的陈大人,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陈涿早就对她张开就来的夸词习以为常了,甚至觉得比高栋拍马屁的能力还强上好些,让人没法拒绝。他侧首,拉下她的手,直直看向她道:“南枝,空口套白狼只能用一次。”

南枝挪开视线,谁说她空白套白狼的,不是替他敲背松肩了吗!贪心!她在心里不忿地轻哼一声,想着又满脸真诚道:“那我明日跟娄大夫学一套针法,帮你疏通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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