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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南枝的手蓦地一伸,将腌果塞进他唇里,再紧紧捂住道:“你尝尝,很甜的。”说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神色变化,却没发现丁点异样。

她犹疑地松开手,不死心地问道:“甜吗?”

陈涿如常点头。

南枝睁大圆眸,又特意捏了块一模一样的塞进嘴里,酸出了两眼泪花,她费力咽下,擦着眼尾道:“陈涿,你舌头有问题,趁着娄大夫还没走远,让人将他叫回来给你瞧瞧吧。”

陈涿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笃定道:“可能你给我的那颗就是甜的。”

“是吗?”南枝满眼质疑。

陈涿面不改色:“想尝尝吗?”

南枝眨眨眼,双颊瞬间涨红,他就是故意的。

她伸手捏住他的脸,凶巴巴道:“不想。”

陈涿面露遗憾,道:“真的是甜的。”

南枝哼了声,又随手捏了一颗腌果塞到腮帮,强行压下酸味,得意道:“其实我刚才都是装的,装的像吧,我吃的每一颗都是甜的。”

陈涿眸光流连在她面上,缓缓道:“我不信。”

南枝警惕地用双手拦住了他的脸:“这次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陈涿舌尖压下一股酸涩,转眸看向燃起的烛火,快要到晚膳的时辰了,想着他直起了身。

忽地,她想到了方才娄大夫所说,眸光一闪,手就拽住了面前人的袖口,仰首露出甜润的笑:“陈涿,我想去见个人。”

陈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这几日京中多事,记得让白文随行。”

她唇角一翘:“你同意了,不准反悔。”

陈涿垂目对上她鬼祟的神色,眉梢轻扬,伸手捻起她散到脸颊的碎发:“是要去见谁?”

南枝略有点心虚,拽着袖口的手往上攀,勾住了他的指尖,一本正经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相识的人受伤了,若有空闲,应当去关怀一番。”

陈涿眉心一拧:“沈言灯?”

南枝一脸夸张地惊叹,睁着圆眸夸他道:“陈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聪慧过人,我随口一说就知道是谁了。”说着,指尖在他手心轻挠了下:“我听说聪明的人都很大方,绝不会在意一些细枝末节,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对吗?”

陈涿:“……”

他垂目,反手拉住她的指尖,语气轻淡:“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南枝弯着眼尾,腾地站起身,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仰首亲向他的唇,舌尖瞬间涌入艰涩酸意,她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果然是甜的。”

——

隔日,马车停到了沈府门前。

车厢里,南枝看向身旁手捧书卷,专注翻页的人,犹豫道:“你近来不是很忙吗?真要在这等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出来。”

陈涿动作一顿,抬目看她,质疑道:“你要在这待很久?难不成要过夜?”

“当然不是。”南枝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在这过夜,至多只要一刻钟就出来了。”

陈涿勉强满意,重新挪回视线:“既要不了多少时辰,我就在这等你,免得府中突然冒出什么表里不一的贼人,也好直接进去搭救。”

南枝半点不信他这说辞,一步三回头地下了马车。

沈府是沈家入京时随意赁下的府邸,而后沈言灯跃居御前也没更换,一朝出事,半数人受到牵连,除却几人流放的,剩下全都回了扬州城,如今上下冷清清的,没多少仆役,寥寥几个也只在外院打扫。

南枝刚入府,郑叔就瞧见了立刻向沈言灯禀告。

沈言灯正在更换脊背的伤药,听着禀告面色一滞,不相信般皱眉看向随从道:“你说是南枝?”

郑叔忙不迭点头道:“对,就是南枝姑娘,我让人将她先引到堂前喝茶了,说公子待会就过去。”

沈言灯眼睫轻颤,沉寂的眸底跳出点亮色,他就这般套上了外裳,撑起手杖,快速起身往堂前走去。因脊背伤痕未愈,行走不便,他不喜让随从搀扶,这才暂时用手杖支撑。

待到了堂前,他顿住脚步,将手杖递给身旁人,动作如常地往里走,眸光下意识停在了椅上用茶的人身上。

南枝拘谨地坐在椅上,抬首就对上了沈言灯温和的眉眼,她摸摸脸颊,不自在地道:“你的伤如何了?”

沈言灯坐到她身旁,脸颊苍白,朝她扯唇笑道:“一些小伤而已,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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