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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地穿着件黑色的男士衬衫,身上没有什么黏腻的不适感,他给她清洗过。
昨晚不知道几点结束的,昏迷前,温夏只记得天已经亮了。
嗓子发干,太阳穴不知因疲惫过度还是睡眠不足突突直跳,她清了清嗓子,嗓音略哑:“抱歉,睡过头了。”
“我一猜就是,你昨晚忙什么呢睡到现在?”
温夏掀开被子:“没什么,你先去找祁源,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叫法务部的人过合同条款。”
梁从音没有追问:“行,你快来啊。”
“嗯,我这就过去。”
挂了她的电话,温夏给祁源打过去,交代完合同的事,下床洗漱。
双腿酸得发软,像踩在刀尖上,艰难地走到浴室。
站在镜子前,温夏看着脖子上那一大片紫红色的吻痕,像园林中糜烂的红玫瑰,从侧颈蔓延到锁骨下,胸口更是重灾地带。
她皱着眉,在脖子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遮瑕,拍了半天,也没法完全遮住,扔了化妆刷。
换衣服时,站在全身镜前,看着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大腿。根。部,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温夏穿上长衣长裤,脖子用丝巾挡住,但耳朵上的印子却没法遮,她的左耳上有一串齿印清晰的咬痕。
跟疯狗一样,咬得她浑身都是印子。
温夏只好披着头发,挡住耳朵和丝巾不能遮住的部位。
驱车赶到公司,梁从音在祁源的办公室聊得正欢,两人之前见过面,不怎么熟,不过梁从音是社交女王,祁源打拼多年,社交属性也很强,两人天南海北地胡扯,一直扯到温夏来。
“温大小姐,你可算来了,”梁从音看了眼腕表,啧声,“十点四十一了,我等你快一个小时了,你该怎么向我道歉?”
温夏走到沙发坐下,淡淡道:“对不起。”
“……”梁从音不满,“这么敷衍啊,好没诚意。”
温夏淡睨着她。
梁从音眨了眨眼:“今晚你和祁总监一起去我的庆功宴吧,庆祝我们家裴霖三公排名稳住第一,我刚和祁总监说好了,你没什么事的话一起来呗。”
温夏看向祁源。
祁源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她了。”
“来嘛来嘛,祁总监一大把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给你介绍美女,我可喜欢当月老了。”
祁源:“……”
梁从音软磨硬泡,温夏拿她没办法,再加上不想回家见顾衍南那张阴晴不定的冷脸,便答应了,准备等会儿给张婶打个电话。
“就知道宝贝你不会扫兴!”说完私事,梁从音把律师梳理过的合同推给温夏,“你看看还有哪条需要改的。”
温夏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浏览。
梁从音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祁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没一会儿被助理喊去开会。
祁源走后,梁从音打完电话,在温夏对面坐下,做作地轻咳了声。
温夏抬头:“怎么了?”
梁从音指了指她的脖子,“我就说你向来时间观念最强,不至于无缘无故睡过头。昨晚跟谁睡的啊?这么激烈。”
温夏低眸,理了理丝巾:“你不认识。”
作为多年好友,梁从音对温夏很了解,她不是对外表现出来的端庄淑女,在性生活上,甚至可以用open形容,倒不至于滥交,但也不传统,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温夏十八岁成人礼的第二天,梁从音意外得知她昨晚和男人睡了,差点惊掉下巴,逼问她野男人是谁,她怎么也不开口,她又问是认真的还是玩玩,温夏回她:认真的炮友。
顾衍南绯闻不断,温夏不管不问,就像圈内大多数各玩各的表面夫妻那样,梁从音顺理成章地以为温夏昨晚跟哪个情人睡的。
倒不是她思想龌龊,只是男的找情妇女的找情夫这种事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再寻常不过,顾衍南能和女明星暧昧,温夏也能和身强体壮的年轻帅哥睡觉。
只是——
梁从音劝了句:“你玩就玩吧,不要闹得太大,更要注意别被仙人跳了,你们家顾大公子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最要面子,要是闹到人尽皆知,他为了自己的脸面,说不定会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