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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的时候,一阵冷风刮来,温夏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回去套了个外套。
顾衍南上周去纽约出差了,一连走了十几天,他们保持每晚一个电话的联系频率,他会在她晚上睡觉前给她打电话,以言言为话题切入,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通话时长越来越短,从十分钟到八分钟再到五分钟,每每到无话可说,对着屏幕彼此沉默,看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才会提挂电话。
温夏觉得,他应该也在对她“戒断”。
结合他生日那天他们在车上的对话,温夏得出,他对她应该是有感情的。当年那段关系彼此都正在兴头上,戛然而止,就像吃到好吃的甜品,浅尝几口没吃尽兴,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混杂着新鲜感和年少时的遗憾,婚后的这一年多,他们过得总体来说很开心,感情在一朝一夕中渐渐深厚。
可度过新鲜期,进入疲倦期和冷怠期,他逼迫她维持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她累,他也累。
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慢慢消耗完,他估计也开始觉得她“没意思”了。
事情在按照她预料的发展,应该用不了多久,引线就会燃到尽头。
这个想法在温夏下午见客户,看到顾衍南和徐茵一同进入新松公馆得到确认。
昨晚他打电话,并没有告诉她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聊天的内容仅限于言言,还有她,他从不告诉她他的事。
“怎么回事?”祁源见她看着顾衍南和一个女人的背影,蹙眉问道。
温夏收回视线:“什么怎么回事?”
祁源:“那女的谁?”
“他的朋友。”温夏把顾家和徐茵父母的关系简略地告诉他。
祁源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想起阿砚的话——温砚和温夏的性子很像,不会劝人更不会安慰人,便把“询问温夏和顾衍南是不是在冷战,还有劝和”的任务交给他。
温砚要他劝和当然不是看中顾家能带给温家的利益,他只是单纯地认为顾衍南能给、会给、给了夏夏幸福。
温夏这段时间低落的状态他看在眼里,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眼下时机成熟,他状似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和顾衍南吵架了?”
温夏微怔,摇头:“没有。”
祁源见她不欲多说,劝了句:“两个人越接触,会发现越多对方和自己不契合的地方,这很正常,人和人怎么可能像钥匙和锁那样刚好契合,是需要慢慢磨合的,有的事不能退让,但有的事是可以沟通妥协的。”
温夏点头:“我知道。”
祁源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聊起公事。
见完客户快要六点,梁从音来找祁源一起看电影,她见温夏孤零零的,顺嘴提了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
温夏挑眉:“你不嫌弃我是电灯泡?”
梁从音想了想,用力点头:“嫌弃。”她去巴黎出差半个月,小别胜新婚,现在只想和她家祁总监酿酿酱酱。
温夏:“……那你还说。”
梁从音回怼:“我客套一下嘛,知道你不会去。”
温夏:“……”
“走啦,拜拜。”梁从音把手塞进祁源的手里,被他自然地交叉指缝扣住。
目送两人十指相扣走上车,温夏眉眼间浮上浅淡的暖意。
看电影……她很久没看电影了,上一场电影是和顾衍南一起去影院看的,温诗客串的一部文艺片,除了滤镜好看,台词和剧情没一个能看的。
顾衍南回来了,这让她不是很想回家,但梁从音要和祁源一起看电影,温诗去拍戏了,温砚要忙工作,她可以去哪儿呢?
算了,回家吧,言言还在家等她。
司机把她送到门口,推开院门,刚进庭院,言言撒开脚丫飞速朝她跑来,温夏蹲下去,伸出双臂,被它撞了个满怀。
“想我没有?”温夏轻轻捏了捏它的耳朵。
言言:“汪!”想了!一直在想!
温夏弯了弯眼睛,“我换身衣服,带你去公园玩,好不好?”
言言:“汪汪!”喜欢妈妈陪我玩!
温夏眸中的笑意更深,她还有言言。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