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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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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需在这样的折磨中站立整夜,直至晨钟响起,方能瘫软在地。

而第二日,一切又如常继续,仿佛这场无声的酷刑从未发生。

这些仪态的规范,看似是为了优雅实则是将女性的身体彻底驯化为无声的傀儡。

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每一道隐忍的伤痕,都在诉说着这个国度对女性的压迫,已精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言语】

在云梦国,女子的声音被视为一种需要被驯服的“危险”。

法典将沉默奉为最高美德,而开口——哪怕是轻声细语——也成了一种需要被严格管控的特权。

日常的禁言:大多数时候,女子的双唇必须如紧闭的花苞,不得泄露一丝声响。

她们的眼神、手势,甚至呼吸的节奏,都被训练成替代语言的工具。

若必须表达需求,需以指尖轻叩案几,或垂首示意身旁的侍女代为传达。

未经允许的开口,哪怕是一声咳嗽或叹息,都可能招来“缄口玉兰”的惩罚——一种雕琢精美的口枷,内嵌细针,会随着呼吸的起伏刺入舌根,提醒她们“言多必失”。

获准发言的仪式:当女子被允许开口时,需先跪伏于地,额头贴紧手背,以示谦卑。

声音必须如风拂柳絮,轻到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语速需如滴水穿石,每个字之间要有明显的停顿,仿佛每个音节都需经过层层筛选。

法典甚至规定了“谦卑词汇表”——“奴”、“贱”、“愚”等字眼必须频繁穿插在句子中,而“我”这个字几乎被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身”或“贱躯”。

口枷与舌钉的“教化”:为了“辅助”女子养成静默的习惯,各式口部束缚装置被精心设计。

缄口玉兰:最普遍的口枷,以白玉雕成花瓣形状,内侧嵌有银针,佩戴者若试图说话,针尖便会刺入舌尖。

夜间也不得取下,因为“梦境中的呓语也是失德”。

兰息静语:一种带有香囊的口罩,内藏机关,若检测到声带振动,便会释放辛辣的粉末,呛得人泪流满面。

舌钉:被视为“永久性美德标志”。

女子的舌尖被刺穿,嵌入一颗珍珠或玉珠,既限制舌头的活动,又让发音变得模糊不清。

高阶贵妇的舌钉甚至与牙齿上的金环相连,形成一套精密的“禁言锁”。

惩罚与“矫正”:若女子不慎“失言”,惩罚往往由其他女性执行,以强化“姐妹互助”的假象。

轻则被勒令佩戴“悔过铃”——一种挂在唇边的银铃,稍一震动便会叮咚作响,暴露“不贞静”的罪行;重则被施以“舌刑”,用特制的钳子夹住舌头,缓缓拉出,直至几乎撕裂。

最残酷的是,这些刑罚常在家族祠堂公开进行,让所有女性围观,以此“教化”她们对声音的恐惧。

沉默的代价:久而久之,许多女子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们的喉咙因长期压抑而萎缩,声带如干涸的溪流,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即使偶尔摘下口枷,也只能吐出破碎的气音。

而这一切,被法典歌颂为“内德圆满”——当一名女子连哭泣都无声时,她才算真正“修成了正果”。

【饮食】

在云梦国,连最基本的饮食,也成了对女子仪态的严苛考验,一场无声的酷刑。

法典规定,进食必须如品茗般雅致,实则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规矩。

侍女喂食的尊荣与悲哀:对于身份尊贵的大家闺秀而言,亲自动手取食被视为“粗俗”。

她们往往被束缚在榻上,由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

侍女需用特制的玉匙或银箸,将食物分成指甲盖大小,动作轻柔地送入小姐口中。

每一次喂食之间,都要用丝帕轻拭小姐嘴角,确保没有一丝狼狈。

这看似尊贵的场景,实则剥夺了女子最基本的自主权,将她们变成了需要被精心照料的玩偶。

口枷下的“优雅”进食:而对于佩戴着“缄口玉兰”或其他口部束缚器的女子,进食更是成了一场噩梦。

这些束缚器往往只在特定时间由侍女稍作调整,露出一道仅容流质通过的狭小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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