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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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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覆盖到嗅区时,突然收缩硬化,形成一层半透明的玉质内膜。

这过程像是有人在她颅骨内浇铸琉璃,滚烫的液体逐渐冷却凝固。

她最后闻到的,是冷泉袖中龙涎香的味道,随后,整个世界的气味如同被一刀斩断。

玉脂中混入的“忘忧散”开始发挥作用。

这种用失传的蓬莱秘法炼制的药物,分子结构形似佛手柑,却能在神经突触上构建永久的屏障。

慕容轻烟感到有清凉的雾气从鼻腔漫入大脑,像是初冬的晨雾笼罩荒原。

她的情绪被一点点抚平,连“失去嗅觉”这件事本身都无法引起波澜。

冷泉用“窥天镜”检查玉脂的固化程度。

镜中,她的鼻腔宛如两条玉雕的隧道,内壁布满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忘忧散构建的神经锁链。

他满意地看到,就连鼻腔最深处的犁鼻器(感知信息素的器官)也被玉脂完全包裹。

从此,她再也闻不到楚歌身上的龙涎香,闻不到婚宴上的珍馐美馔,更闻不到自己伤口溃烂的腥臭。

“完美。”冷泉轻叩她的鼻梁,发出清越的玉石之声,“现在,连记忆里的气味都会慢慢消散。您不会再因为旧日焚香而想起书房,不会因桂花甜香而忆起童年……这,才是真正的清净。”

慕容轻烟想皱眉,却发现连这个动作都变得迟缓。

忘忧散的雾气已渗入边缘系统,将气味与记忆的纽带逐一溶解。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甚至记不起母亲最常用的熏香是什么味道——这个发现本该令她恐惧,但鼻腔深处缓缓释放的安抚性气息,让这份恐惧如同落入深潭的石子,连水花都未曾激起。

随后,冷泉将注意力转向她的唇齿。

冷泉从鎏金托盘中拈起那枚“口中花”时,花心闪过一道磷光。

这朵诡异的花苞是用南海鲛人泪浇灌的“灵犀木”骨架,裹着东海深渊采集的“夜光珊瑚”表皮黏膜,在御医院地窖培育了整整七年才成型。

花瓣在暗处会浮现出《女则》经文,而花蕊里藏着的微型机关,则是墨家失传的“锁言匣”工艺。

“请绽放吧。”冷泉用银签轻触花萼,那莲花顿时活物般颤抖起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这个动作触发了玉台上预设的机关——两支“承露针”从两侧刺入她的咬合肌,迫使她的牙关保持完美的一指间距。

她的舌头被“引龙丝”勾住拉直,露出舌根处的系带,那里已经提前被涂上了“愈骨胶”,为缝合做准备。

“缠心丝”并非普通的丝线。

它是用慕容轻烟自己的头发、混合楚歌的指尖血,在“三昧真火”中炼成的血色细丝,象征着“夫为妻纲”的物理具现。

冷泉缝合时的手法极尽优雅:针尖先从她右下犬齿的牙龈穿入,穿过舌系带底部,再从左下智齿牙龈穿出,完成一个代表“贞”字的暗结。

每缝一针,丝线就吸收一滴她的唾液,颜色从赤红变成暗紫。

当底座固定完成时,花瓣自动贴合她的唇内壁。

那些看似柔嫩的珊瑚黏膜实则布满微型吸盘,与口腔黏膜嵌合后,会分泌出麻痹神经的黏液。

她试图用舌尖抵触,却发现花瓣内壁突然生出细密的倒刺——这些由“羞耻草”结晶形成的刺状物,会在检测到反抗意图时自动硬化。

冷泉用玉尺轻敲她的门齿,莲花应声绽放。

机关运转时发出类似八音盒的清脆乐声,五片花瓣呈完美五角形展开,露出中央的“礼孔”。

但这个优雅的孔洞周围,六根“守礼丝”呈辐射状绷紧,将她的舌头固定在吞咽位。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卷舌动作都做不到了。

“测试。”冷泉突然将一滴“试言露”滴入礼孔。

液体接触舌面的瞬间,她的声带不受控制地震动,吐出一个标准的:“诺。”这是机关预设的应答模式。

花蕊内的“效忠蛊”开始沿着唾液腺筑巢,今后任何未经许可的言语,都会被这些蛊虫分泌的黏液黏住声带。

慕容轻烟终于明白:这不是束缚,而是替换。

她的嘴从此成为精妙的发声傀儡,连说“痛”都需要得到机关的许可。

当冷泉用胭脂为她的外唇上妆时,那艳丽的红色就像封条的火漆,将她的声音永远封印在这具美丽的躯壳里。

为了进一步确保她的沉默,冷泉从锦囊中取出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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