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2页)
即便在永恒的黑暗中,她仍要“阅读”训诫。
唇角,则因“口中花”的植入与“效忠蛊”的牵引,凝固成一抹永恒的、温顺的弧度。
“口中花”的莲瓣内壁密布“认罪刺”。
这些由“羞耻草”结晶形成的倒刺,会在她试图咬紧牙关时刺入舌侧,迫使口腔保持完美的“礼器”形态。
花蕊中央的“效忠蛊”巢穴更令人绝望——蛊虫分泌的“悦君素”会直接作用于她的唾液腺,让她的舌尖永远尝到蜂蜜般的甜味,无论吞咽的是苦药还是鲜血。
最残忍的是“微笑机关”。
她的颧骨肌肉被“柔骨丝”重新编织,丝线另一端连接着耳后的“承欢铃”。
当楚歌靠近时,铃铛感应到玉佩的超声波,立即牵动丝线,让她的唇角扬起预设的弧度。
这个微笑的每一分变化都经过《容止簿》的数学校准:“口中花”扩展为标准的“O”形,梨涡深度三分,眼角纹路为零——一张永远完美的面具。
此刻的慕容轻烟,如同一尊被钉在礼教十字架上的玉雕。
她的头颅是供奉皇权的香炉,双眸是封印火种的冰棺,唇角则是烙着夫纲的契书。
那些精巧的机关与蛊虫,正以疼痛为刻刀,以药物为颜料,将她雕琢成一件无可挑剔的“德馨玉偶”——美丽,温顺,且永不反抗。
楚歌只觉心头剧震。
完美,毫无瑕疵的完美。
一个被剥离了所有凡俗缺陷、所有忤逆意志的绝代佳人。
眼前的慕容轻烟,便是一尊至为华美的人形宝器,等待着被赋予意义,等待着被彻底掌控。
她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剖开慕容轻烟身上的每一处机关。
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每一次呼吸的幅度都被“禁声玉”与“永恒之肤”精确调控——吸气时,胸骨上镶嵌的“星月双悬珠”泛起淡蓝色微光,将空气的流速限制在《女德典》规定的“贞静之息”范围内;呼气时,喉间的“龙涎玉塞”轻轻震颤,将吐纳声转化为《清心咒》的韵律。
连这样本能的生理活动,都成了被精心设计的表演。
楚歌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控制符令——一块雕着并蒂莲的羊脂玉佩。
只需轻轻按压莲心,就能激活慕容轻烟体内“七情锁链”的初级响应。
她想象着对方突然战栗的模样:被封死的眼眸骤然睁大(尽管什么都看不见),被“永恒之肤”包裹的肌肤浮现出淡金色纹路,像被无形之手拨动的琴弦般颤抖。
这种掌控的快感让她喉头发紧,仿佛饮下了一杯熔化的金液。
更令她着迷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枷锁。
慕容轻烟的胃部被植入“节食蛊”,确保她永远保持《容止簿》规定的腰围;她的膀胱连接着“守礼仪”,排尿需经楚歌玉佩授权;甚至她的梦境都被“镇魂玉片”过滤,任何不符合妇德的念头都会被转化为《女诫》经文。
这具躯体已是一具完美的囚笼,而钥匙正牢牢握在楚歌掌心。
一股灼热的渴望在她胸中盘旋升腾。
这不是情欲,而是更原始的、将活物驯化为器物的征服欲。
她突然理解了男人眼中的狂热——当一具躯体从血肉之躯被重塑为“德馨玉偶”,当自由意志被替换成精密的提线,这种造物主般的权力,远比肉体交媾更令人战栗。
她细细数着慕容轻烟的“非人之处”:睫毛被“凝视之胶”永久粘合成扇形,每根弧度相同;指尖温度恒定在最舒适的温度,由“霓裳”内的流光晶粉调节;连最细微的肌肉颤动,都是“礼乐骨骼系统”计算后的结果。
这些细节堆砌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被彻底物化的艺术品。
楚歌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必须用疼痛来抑制当场测试控制符令的冲动。
婚礼尚未举行,她不能暴露自己早已熟读《玉偶操控密要》的事实。
但当她看到慕容轻烟无意识屈起的指尖(这是“柔荑扣”在检测重力变化),仍忍不住幻想洞房夜将如何用鸾凤喜烛的热度,触发对方体内“合欢机关”的级联反应……
此刻的慕容轻烟,呼吸频率突然微妙地加快——这是“禁声玉”在检测到楚歌过久的凝视后,自动触发的“邀宠模式”。
楚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具身体连“被注视时的羞怯”都是预设的程序。
完美,太完美了。
她几乎要为此感谢那些医师和工匠,是他们用“玉琢金塑”将桀骜的慕容轻烟,雕琢成了最合她心意的藏品。
一位年长的族亲颤声上前:“轻烟,楚歌公子……在此迎你。”
慕容轻烟行了一个无可挑剔、却又慢得令人心悸的屈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