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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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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指尖在珠体表面画了一个圈,慕容轻烟的呼吸骤然急促。她的身体如同一把被调至极限的竖琴,而楚歌,是唯一知晓如何拨动琴弦的人。

“你会学会的,”楚歌低语,声音里混杂着期待与掌控的狂热,“如何用你的每一寸肌肤,取悦我。”

窗外,礼乐声渐近。

楚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病态的满足。

她将亲手解锁慕容轻烟身上所有的机关,将她的痛苦、战栗与被迫的欢愉,都变成一场仅供自己独享的盛宴。

冷泉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思弦琴的七根弦已切断她所有非礼的神经通路,顺命散则在每个突触上编织了礼法滤网。

楚歌拨动羽弦,慕容轻烟立刻露出标准化的微笑;拨动徵弦,她的瞳孔便收缩到《容止簿》规定的三毫米直径。

最令楚歌战栗的是宫弦——当它震颤时,慕容轻烟竟能用被改造过的声带,一字不差地背诵《女则》第七章。

这具躯体里残留的思维早已不是自由意志的产物,而是由思弦琴的振金丝与顺命散的金色纳米虫共同构建的精密回路。

每当慕容轻烟产生《女诫》外的念头,神经突触间的守节蛊便释放抑制电流;而思考三从四德时,脑脊液中的悦德素则让神经元异常活跃。

她的前额叶皮层成了被精心修剪的盆栽,每道沟回都长成礼教需要的形状。

楚歌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虚按,仿佛面前有一架无形的思弦琴她想象着婚后如何用这架琴演奏慕容轻烟:晨起时轻抚角弦,让她在梳妆台前自动挽起发髻;夜寝时拨动商弦,令她的四肢摆出《侍寝仪轨》的标准姿势。

那些琴弦将穿透皮肉,直接撩拨慕容轻烟的神经,把她的条件反射谱写成取悦夫君的乐章。

窗外飘来熏香的气息,楚歌却嗅到了更醉人的味道——绝对控制带来的权力芬芳。

慕容轻烟不再是人,而是一件被玉琢金塑的活体艺术品:她的睫毛是测量恭敬的标尺,她的腰肢是诠释顺从的曲线,连呼吸频率都成了彰显皇权的参数。

楚歌的掌控欲在胸腔里发酵,如同密封千年的鸩酒终于见光。

婚礼的请柬正在用驯服蛊体液染制的朱砂书写,喜服的金线里编织着傀儡符当慕容轻烟踩着金莲履走过玉台长阶时,观礼者只会惊叹这尊德馨玉偶的完美,却看不见她足底渗出的血珠正被鞋履吸收——那是献给控制系统的最后祭品。

楚歌抚过慕容轻烟颈后的七星刺青,那里埋着思弦琴的调音枢纽。

大婚当日,她将在这里按下第一个琴徽,启动这场永恒的驯服仪式。

慕容轻烟会像被上紧发条的八音盒般,在世人面前跳完这场精心编排的傀儡之舞。

而牵动丝线的手,永远藏在华美的嫁衣袖中。

这是慕容轻烟此生最致命的误判。

她曾天真地以为,那些月下互相操控的游戏,那些闺阁中的互动,不过是两个聪慧女子间心照不宣的情趣,她甚至暗自欣赏楚歌伪装成男子时的游刃有余。

但此刻,当“永恒之肤”下的纳米触须随着楚歌的呼吸频率收缩时,她才惊觉:那些“游戏”从来不是平等的博弈,而是楚歌对理想妻子漫长驯化的预演。

从小被当作“楚家嫡子”养大的楚歌,骨子里早已将《女诫》的教条熔铸成不可撼动的真理。

她可以欣赏慕容轻烟的智谋胆略,却认定女子的抛头露面终究是“不合妇容”的权宜之计;她能纵容慕容轻烟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却坚信女子参政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辅助。

在楚歌扭曲的认知里,她们并肩作战的岁月,不是两位女性打破枷锁的壮举,而是一位“贤妻”辅助“夫君”维护古典制度的典范。

“你终于明白了,是不是?”楚歌的指尖描摹着慕容轻烟锁骨下的星月纹路,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真正的妻子,就该像价值连城的古瓷——美丽,易碎,且永远静止在展柜里。”她的指甲突然掐入纹路中心,激活了“星月双悬珠”的惩戒模式。

慕容轻烟的身体剧烈颤抖,却因“柔骨丝”的束缚连倒下的权利都被剥夺。

窗外飘来《麟之趾》的雅乐,楚歌微笑着为这场酷刑配上注解:“听,礼部连贺词都选好了——‘振振公子,于嗟麟兮’。他们赞美的哪是什么麒麟?分明是驯化瑞兽的锁链。”她俯身舔去慕容轻烟眼角凝结的“泪凝珠”,仿佛在品尝自己绝对正确的证明:“而你,我的轻烟,会成为比麒麟更完美的祥瑞……一尊永远微笑的‘德馨玉偶’。”

在楚歌癫狂的愿景里,这不是毁灭,而是最崇高的救赎——她将用“玉琢金塑”之术,把慕容轻烟从“错误”的女性身份中彻底解放,重塑为符合古典审美的“完美妻子”。

那些植入的机关不是刑具,而是剔除“人性杂质”的雕刀;那些残酷的驯化不是折磨,而是引领迷途灵魂回归“正道”的圣火。

当慕容轻烟被封缄的喉间溢出机械的《女则》诵经声时,楚歌竟感动得落下泪来。

在她看来,这不是惨叫的替代品,而是慕容轻烟终于“顿悟”的梵唱——一具完美的妻子躯壳,正从腐朽的自由意志中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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