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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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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甲内衬的鲛绡上绣满《女诫》经文,字迹凸起如刀锋,随着她被迫挺直的姿态,不断在她脊背上刻下渗血的训诫。

她舌上的无香之舌金舌镣,今日被换上了一枚硕大的喜结连理双鱼玉舌钉。

这枚舌钉以整块苦泪玉雕琢,双鱼交缠的纹路中流淌着驯心汞玉质触肌生寒,却在她口中逐渐升温至近乎灼烫。

鱼眼处嵌着两粒应声珠珠内噬声蛊随她舌根的颤动而苏醒,若她试图用舌尖顶推,珠内的蛊虫便沿着她的牙床攀爬,将细微的抵抗转化为齿缝间蔓延的剧痛。

舌钉尾端垂着三串禁言铃铃铛不过米粒大小,内藏逆血针每当她吞咽时,针尖便逆着喉管的方向轻刺,让每一滴津液都混着血丝滑入食道。

星璇的玄鹰折翼漆黑劲装,肩部被加装了一对麒麟踏云黑曜石肩铠,铠甲以幽冥铁为骨,表面覆着细密的龙鳞纹,每一片鳞隙都渗出蚀骨香的寒雾。

铠甲的尖角并非固定,而是通过谦卑枢与她的肩胛骨咬合——每当她肌肉紧绷试图挣扎,机关便驱动尖角旋转,如钻头般向骨缝深处推进,直至她痛到痉挛才暂停。

更残忍的是,铠甲内嵌的共鸣腔会将她的痛吟转化为喜庆的编钟音律,融入婚礼的乐章中。

她头上的玄鹰泣血面具,今日换上了一个更为狰狞的龙凤和鸣青铜口枷。

口枷以九炼青铜铸造,龙身缠绕凤翼的造型完美贴合她面部轮廓,却将她的嘴唇强行撑开至极限,露出被效忠蛊附着的舌根。

蛊虫的触须从舌面穿刺而出,与口枷内侧的训诫针相连,每当她喉头滚动试图发声,针尖便蘸着蚀心露刺入舌底。

口枷顶部的合欢珠不断滴落混着忘忧散的涎水,强迫她保持一种扭曲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既像在歌颂这场婚姻,又像在无声尖叫。

这三位琉璃囚偶如同三件被精心打磨的殉葬品,无声地跟随着她们曾经的主人,走向一个共同的、被华美锁链所定义的未来。

她们的动作被设计成完美的镜像——水韵因冰链的寒气而颤抖时,月灵腰间的金丝软甲便随之收缩;星璇肩铠的尖角刺入骨缝的瞬间,月灵舌钉的噬声蛊便同步苏醒。

三人颈间的坠饰、腰封与口枷,以无形的共感丝相连,让一人的痛苦成为三人的刑罚。

在喜庆的乐声中,她们的拘束装置彼此共鸣:水韵的雪魄铃与月灵的禁言铃奏出清越的和声,星璇肩铠的共鸣腔则将这一切转化为庄严的编钟旋律。

宾客们只见三具华美的人形礼器踏着精准的仪仗步伐,却看不见她们永恒之肤下崩裂的血管,听不见被蚀心雾模糊的呜咽。

当慕容轻烟的宝舆碾过洒满花瓣的红毯时,三位囚偶的拘束装置同时亮起暗红色的纹路——那是楚歌在璇玑阁深处为她们设计的同命契从此,她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滴眼泪,都将成为这场妇德盛典最完美的注解,直至血肉与金玉同朽,灵魂与蛊虫共眠。

仪仗缓缓行至云梦国宗庙,婚礼大典将在此举行。

宗庙的九重玉阶上铺着浸透忘忧散的朱砂锦毯,每一级台阶两侧都立着青铜人俑,人俑手中托举的长明烛燃烧着掺了摄魂香的鲛人脂,青烟在空气中凝结成《女则》的经文。

殿前的天地鉴香炉吞吐着紫雾,雾中浮动着以灵力驱动的龙凤幻影,每一次交颈缠绕,慕容轻烟嫁衣上的锁情针便齐齐震颤一次。

宗庙之内,香烟缭绕,钟磬齐鸣,气氛庄严肃穆。

穹顶垂下的九重天罗帐幔上,金线绣制的星图随着楚歌的步伐渐次亮起,每一颗星辰都是一枚微型驯心镜将慕容轻烟的身影折射成无数破碎的残像。

四壁的青铜编钟无人自鸣,钟槌上缠绕的应声蛊根据楚歌玉佩的波动频率,奏出完美契合她心境的乐章。

楚歌率先下马,手持龙凤呈祥牵引锁,缓步走向宝舆。

她指尖微动,锁链绷紧时,鎏金链节中暗藏的噬心蚁苏醒,沿着锁链爬入慕容轻烟的凤冠内部。

这些微小的机械蛊虫开始有规律地啃噬她太阳穴的谦卑齿轮让她的头颅被迫以精确的十五度角微微扬起,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望向楚歌——

这个角度恰好让满殿宾客看见她九霄凤冠上泣血蛊闪烁的泪光,却看不见她瞳孔中被遮蔽的绝望。

在宫女的协助下,慕容轻烟走下宝舆。

这些身着素纱的宫女们看似搀扶,实则每人的指尖都按在她嫁衣的特定位置——她们戴着特制的牵丝手套手套上的金线直接连接着嫁衣内的锁情针当她们集体屈指时,针尖便如琴弦般震颤,迫使慕容轻烟的关节按照预设的礼仪角度弯曲。

她的每一步都精准无比,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僵硬。

金莲履的礼法棘随着玉阶的坡度自动调整刺入深度:前脚掌落地的瞬间,鞋底的《女则》经文便如烙铁般印入血肉;后跟抬起时,足踝的噬声蛊铃铛便释放出麻痹神经的声波,将她的踉跄转化为优雅的欠身。

嫁衣的裙摆看似自然垂落,实则是被隐藏在褶皱中的活线提控着,每一道波浪般的摆动,都是楚歌在十步外轻抚玉佩操控的结果。

嫁衣上的锁情针与金莲履的礼法棘同时发作,让她在极致的痛苦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针尖的蚀心露顺着经脉游走,与足底的蚀骨香在丹田处交汇,形成冰火相激的剧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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