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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又不是她讲你坏话!她赞同也要被连坐啊?
“因为你,令我们兄弟嫌隙,很不好。”
邢葵无辜地望着他,他似乎并未因为偷听到厉乘川让她戒备他生气,只是镇定地取下眼镜,“过来,我们得尽快治好你的病。”
第二日早,厉乘川不再有留在周镜家的借口,必须得离开:“邢葵还没醒?”
“嗯。”周镜站在门口,“她昨天累坏了。”
“也是,来回奔波。”黑色皮鞋迈到门外,厉乘川不疑有他,“我很快会搬过来,这几天她要有什么地方惹到你,别往心里去,她生病了,是个病人。”
周镜温和颔首,眼神宁静如水:“我明白,她生病了,是个病人。”
门关上,周镜后背抵着门站了一会儿,抬腕看向他手腕上金灰色的手表,提步走向书房对面邢葵的屋子。
门开,躲在被子里的人抖了一下,瑟缩着冒出一张脸,唇显而易见的红肿,再笨的人都能猜到昨晚亲得有多猛烈。
“还不去洗漱?”周镜捞出她,脱离暖和的被子,邢葵有点冷地抖了抖,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去刷牙,快到我上班时间了,在那之前还有空给你个早安吻。”
邢葵迈下床的腿一软,一进卫生间立刻锁上门,不要早安吻!晚安吻也不要!她掏出手机,该死的江玉鸣出的馊主意,光说周镜不会嫌弃她的疤,也没说他接吻那么大劲啊!
昨晚太晕了,江玉鸣发的消息她一条没回,电话也没接。问她战果,去你的战果,周镜都快把她亲晕了。
她要骂江玉鸣,一定要骂江玉鸣。
“五分钟。”门外传来声音。
什么五分钟?周镜让她五分钟洗漱完!“不行,我要十分钟。”邢葵冲门外喊了喊,打开水龙头慌忙洗脸,拿过洗手台上薄荷味的牙膏,顿住手。
她干嘛紧张,江玉鸣说过,周镜极其守时,超过时间他就会走,邢葵挑了下眉,放慢刷牙速度,仔仔细细刷遍口腔每一个角落。
约莫一刻钟后,估计周镜该去上班了,邢葵悠悠闲闲打开门:“呃……呵呵……”
周镜站在门外,衣衫整齐,在她讪笑中一迈长腿,俯首落吻。
妈妈!她为什么要谎称她有皮肤饥渴症!周镜一走,邢葵迅速缩到床角打电话给江玉鸣:“江玉鸣!”
“这么有活力?”辉德医院,江玉鸣洗着手,一听到邢葵嗓音便上弯嘴角,“真叫我伤心,昨晚没你的床我都睡不着。”
“那你听到我搬进了周镜家是不是更伤心?你少贫嘴。”
江玉鸣洗手的动作一顿,抬手甩了甩水,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昳丽生辉:“战果颇丰啊邢葵,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周镜怎就这么贱了。”
哪里贱了,就是力气大了些,邢葵摸摸红肿的唇,直觉告诉她在背地能轻易骂兄弟贱的江玉鸣更危险,将想说的话吞回:“没发生什么,是我家太破他看不下去,让我在找到新房子前暂住。”
“还有吗?”
“还有……”邢葵抿唇,“我家没有电梯,我让他抱我上的楼。”
“还有呢?”
“没了。”邢葵钻进被窝里,掖好被角,“你想听什么我给你编。”
江玉鸣低笑一声,笑声短促却挠心挠肺:“你可以和周镜更亲近些,他近期刚做过体检,健康得很,以及你和我通话要注意,周镜是律师,他家里处处有监控。”
“啊?”邢葵坐直。
江玉鸣擦干手:“他还不至于在你卧室里装,先这样吧,我有台手术。”
电话结束,邢葵看看房间左上角,看看右上角,又瘸去卫生间,盯着浴霸看了半晌。
没那么变态啦,卧室和卫生间都没监控,但还挺奇怪的,怎么厉乘川和他的兄弟都有体检报告,救命恩人许野救她的那天也是去医院体检,对了!帽子!
忘掉了!她想还许野帽子的,前几日还请江玉鸣帮她拍照片发到网上找同款。
邢葵点开小红薯,“99+”的消息栏鲜红晃眼,看得她一懵。
刷了会儿评论区,原来是最开始江玉鸣手拿帽子的图吸引进了第一批人,由于她发帖时粗略描述了许野救她的故事,这批人中有人相信,有人骂她造假,有人骂她起号不择手段,吵架带来的高互动率促进推流,使她的帖子爆了。
当时辉德医院护士事件上过新闻,有人扒出来,问她是不是当事人,这也是帖子火的原因之一。
邢葵捂住眼睛划看评论区,避开无凭无据骂她的言论,从手指缝隙寻找她想见到的。有人说,这款帽子他认识。
【主包主包看我!这款帽子很像我前公司为金诺言设计的周边,但是样品送到金诺言后被毙掉了。】
【问了前同事,你看看帽子调节扣下面,有没有一串用小蛋糕拼出来的“GPROMISE”,是的话这就是那件样品!】
【不怪主包找不到,是样品的话全世界就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