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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退吧呜呜,邢葵移了一下脚步,扭过脸,一边努力抽回被控的手,一边应和周镜:“噢,我知道了,那麻烦你去问问我妈,具体要买多少份。”
周镜却没有扭头返回,而是径直走了过来:“是腿疼了吗?你看样子不平静。”
你过来我更不平静啊!
周镜抓住她的左手,常年用笔的指腹有些薄茧,粗砺的大拇指抚过她的掌心,“你手掌心都生了汗。”
他瞧上去没发现她的肩右、货架前方还藏了人。
实际上,邢葵望着周镜,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在说话间,悄无声息覆到货架礼盒,抽下一只。
她吓坏了,在那一刹那竭尽全力从江玉鸣舌下抽走手指,指甲似乎勾破了他舌下软肉,湿热的闷哼传出,江玉鸣的模样,也透过货架空档落进周镜眼里。
眼角生红,唇边挂潮,欲-求不满。
得意洋洋地垂着眼角看他,昂着下巴,像是挑衅。
可不就是挑衅嘛,前后不超过二十四秒,他看起来一副做了二十四小时的情态!
邢葵惊得讲不出话,江玉鸣却一点没有被揭穿的慌张,伸手拿过一只礼盒:“这么巧,你们也来昆武逛商场。”
周镜镇定地从风衣口袋取出手帕,给邢葵擦手:“车是他的,有定位,去你母亲那儿,这里我来处理。”
“那我走咯,你别生我气哦,不是我主动的。”邢葵攥住手帕,抓住购物车推手,犹豫地说。
“没关系。”周镜摸了摸她的脸庞,睨着寻衅的江玉鸣,“你甜,什么人都想尝一口。”
被夸的邢葵脸颊热乎乎地跑了。
留下两个男人对视。
商场开了灯,是明亮的白光,货架边,两个男人的眼刀清清楚楚。
江玉鸣舔舔唇,拿手机屏幕当镜子,照舌下划伤:“这都不生气,真大度啊周镜,那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谈恋爱吧。
你看,平时我俩都要上班,不能时刻陪着她,不如我俩各负责十二小时,我医院可以改上夜班。”
他大胆提议,白皙的侧脸腮帮子处被舌头顶得鼓起,盯着手机,神情放荡,辨不出说出来时是认真的还是假话。
透明的镜片沐着天花板打下来的光,周镜大拇指和中指按住眼镜两边,抬了一下:“你引诱她,是你的错。”
他道,“别以为我推测不出你的真实目的。我知道厉乘川成人礼时,你父亲送给他的那套机场模型,不是许野碰碎的。”
江玉鸣撩起眼皮。
十八岁的厉乘川已经涉入集团管理,他那时想开发航空业务,江父因此用心准备了一份机场模型生日礼,聘请世界级工匠,模型中不仅机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栩栩如生,就连每一架假飞机内座椅、空乘,各处细节都模拟周到,价值千万。
结果厉乘川没能见到完整的它一面。
精心装在盒子里的模型,被认为是路过的许野不小心弄碎,许野那个时期才五六岁,不是他干的他也分不清。
“你想借拐跑邢葵分离江厉两家,报复江叔叔,曾经想通过第三人,比如我,现下发现被你利用的邢葵失控,你快气疯了吧,还是说,嫉妒疯了?”
周镜冷冷静静地推断,“厉乘川的未婚妻,你也很中意吧?”
言外之意,都是背着厉乘川心怀不轨的偷子,谁比谁高贵。
江玉鸣舔了下嘴唇,似在回忆邢葵的触感和味道,蓦地,讥讽似的拉起嘴角,盯着周镜:“我们可不同,你马上就要被pass了,我听到了邢葵向你表白的原因——我赌,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邢葵就会向你提分手。”
周镜落在腿侧的手明显捏了下拳。
江玉鸣瞥见,戏谑地笑起来,“你知道,对吧?你知道和你交往根本、无法、从催婚中拯救邢葵,等邢葵发觉就会提分手,你还上赶着当这个一日男友,你真贱得没边了。”
胸口轻微起伏,周镜盯着他的好兄弟,冷声反问:“现在在这里骂我贱的你,难道不想贱吗?”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正宫就是江玉鸣,他难道不想吗?
陈列满特产的货架旁,两位自小相识的好兄弟在灯光下对峙,整个兄弟群中,周镜和厉乘川脾性最投,但周镜和江玉鸣同样是至交好友。
而如今,两位不但同时背着厉乘川偷人,还私下互相攻讦彼此贱种。
周镜抬起手腕看表,转过身:“走了,不能让我女朋友久等。”
江玉鸣冷笑,后背嘭地靠上货架:“很快就不是了,陪葵葵好好玩,我就当你是我送给她的玩具。”
周镜回击:“是你也想当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