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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失去安全感地离地,邢葵坐到乒乓球桌边,不清楚梁君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希望他别欺人太甚。
她按住挎包,包里有辣椒喷雾和美工刀,待会儿梁君赫要过分施为,她就先用喷雾喷他,再用美工刀扎他两腿之间,保镖们在前门,她从后门冲出去,跑不过这些人,但她能争取时间打开手机直播,镜头在前,他们不敢不放过她。
邢葵模拟了一遍,又模拟第二遍强化记忆,首先用喷雾喷梁君赫,然后用美工刀……
她认认真真地想,情绪稳定,眼珠黑溜溜的,落在梁君赫眼里有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该死!他要报复她,这人怎么还勾引他?
“你闭上眼睛!”梁君赫凶神恶煞地呵令,海王的网休想套住他,周哥许野心软,他心比金刚石还硬。
想到邢葵先是背叛厉乘川,再勾到周镜许野当小三小四,致使他们兄弟离心,还忘记了他,梁君赫愤怒得眉毛扬高,翘起粉嫩的唇冷笑。
天才的他想到了超恶毒的报复方法,今日,他要邢葵离开这里时两腿酸软、眼眶通红!
邢葵踌躇闭眼,倏地,一只热掌抬高她的右脚腕,她的鞋离脚而去,她惊得睁眼,一根洁白的羽毛直冲她的脚心。
第一反应:好痒。
第二反应:好幼稚。
救命!“痒!”真的痒!几岁的家伙报复人才会拿羽毛瘙脚心啊!“你放开我!”邢葵直蹬腿,梁君赫的手牢牢钳在她的脚踝骨。
“你干什么!”邢葵激动,似有无数蚂蚁爬过脚心,瘙痒感持续不止,梁君赫好像因为她的反应得意,捏着长长的白羽,动作愈发快速。
他钳制着她,挣扎间,两人越来越近,她的腿在狭窄的间距中被迫弯曲。
太痒了,邢葵眼角止不住地沁泪,叫喊声混杂呜咽,奋力扑腾,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生出惊人的力气,与梁君赫搏命般,一脚踹上他的胸膛。
梁君赫震住。
她并没踹动梁君赫半分,只是坐在兵乓球桌边,脚重重踩上了他的胸肌。
脚心,硬硬的。
邢葵也呆若木鸡,额角碎发被轻微的汗沾湿,风吹过,她的脸如虾子跳进开水般骤地飘红。
走廊那会儿,邢葵有观察梁君赫穿着,上身短袖,并无纽扣。
“对不住!”邢葵惊惶收腿,梁君赫满脸震骇地捂着胸口,整个上半身都在抽搐,她想安抚他,不知从何安起抚起。
“别碰我!”梁君赫尖叫,她怎么这样!过去抠他,今日踩他,上次差点被抠断,这回不会被踩扁了吧?
老婆,老婆,他还没有讨到老婆。
邢葵手慌脚乱,今天也是拥有奇妙历险的一天,可也太刺激了吧!她踩了一位男顶流的胸,男顶流的脸都失去了颜色:“实在不行,趁这里没第三个人,你让我帮你看看。”
梁君赫不可置信:“你还想看?”他会给她看第二次吗?“我警告你,你这辈子都别想!”
“那你别碰我瓷哦。”邢葵想了想,“我的力气应该不至于踩——”
“不要说那个字!”梁君赫气冲冲,伸手去捂邢葵嘴巴,余光一瞥,注意到她的衣服。
浅黄色的宽松外衣在刚才争执中衣襟松垮,后领下方有一枚黑色异物。
“你被人跟踪了。”
梁君赫猝地按上邢葵肩膀,要去摘周镜缝的定位器,过于突然,邢葵因为刚想安抚梁君赫本就坐到了桌子边缘,被大力一按,一下子往下摔。
人在摔倒时,会下意识找人或东西支撑,人在看到别人摔倒时,会下意识伸出双臂去接。
天旋地转,两只手臂环住她的腰,邢葵也揪住梁君赫衣裳,砰地一响,梁君赫圈着她摔到地上,她连忙直起上身。
于是画面变成,她坐在梁君赫身上,梁君赫环着她的腰。
【她坐我怀里我都要将她推下去。】
梁君赫怔然,冷凉的身体贴在他的腰,身体的主人心有余悸地喘气,清甜的桃子香如雾一般缠在空气中,形成一张大网。
坐怀里要推,坐腰上要推吗?
“要死了吗?!索蕾欧比送我的天鹅羽扇为什么少了一根羽毛!”
同一栋楼,男人拿着剧本敲打生活助理的头,假如邢葵在附近,会认出,这个男人在她童年的电视剧里演过主角。
沈宏,现年五十三岁,外表四十多岁,二十年前红过,因打狗仔糊掉,近年靠一部正剧中的反派角色翻红,被称为叔圈天菜。
“沈老师,我真的不清楚。”小助理两眼汪汪,“您让我去给您买咖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