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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和美人鱼的故事里,美人鱼会向水手伸出手,然后将水手拽入水中吞吃。
他不会真变态到留着血衣吧?她没干其他事啊!
江玉鸣忽地翘唇,手指转向,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感觉消失,他也拿起茶几上的复方消化酶药盒:“真不经吓,让我看看买的药。”
邢葵立时舒气:“干嘛突然吓我。”
“看你可爱啊。”江玉鸣分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脸,玫瑰香扑面,蹭着她脸的手不太热。
邢葵撇脸躲手,怀疑江玉鸣经历了什么,他不想说,她选择接受他的说法。
她其实能猜。
昨天跟踪江玉鸣的人诚惶诚恐喊他“少爷”,那指派他来的人大概率是江家长辈。
江玉鸣说过,他杀死了他妈。
真实情况绝非字面意,可能梁佩玲的死和江玉鸣有一点关系,江父因此将丧妻之痛转嫁到儿子头上,一不顺心就打他?
邢葵瞎猜的,她也不知道对不对,总之,受了伤就得擦药,江玉鸣身上光闻见血味闻不见药味。
看消化酶有啥用,消化药又治不了外伤,哦,看胶囊少没少是不是能看出她有没有撒谎?
邢葵心提起来,江玉鸣冲她笑,手指伸进纸盒取出里头药板,低眉。
胶囊第一排,空的,缺了两颗。
“我早上中午各吃了一颗,感觉肚子好了很多,就没有再吃。”邢葵沉住气说道,幸好她谨慎,作假做全面。
这下理当不能引起疑心了。
江玉鸣收起药板,应该没多疑:“还疼不疼?”
邢葵一只手按住肚子,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起来:“还稍微有一点点,不打紧。”
江玉鸣放下药,手揽过她的腰,他力气大,邢葵失衡,再睁眼已经坐到他怀里,他坐在沙发上,指尖触到她的肚子:“我瞧瞧。”
距离如此近,黏湿的铁锈味近乎灌进鼻腔,邢葵皱鼻拧眉,他伤这么重还能发骚。
“不要。”
他的手掌却已隔着睡衣覆上她小腹:“你说什么?雨声太大我就听到最后一个字。”
阳台上,小雨在空的花盆里滴出涟漪,江玉鸣的手就如雨,惹得邢葵颤栗。
她咬牙,睡衣是纽扣式,温热的手指从两枚纽扣之间穿入,像找不准胃所在,迟疑、摸索。
“江玉鸣,你这不是在看诊。”
“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在看诊。”
邢葵仰脸,江玉鸣额两旁的头发长了,垂下来少许挡住他的眼睛,视线黏稠露骨,“你在我怀中,我看到的只有你。”
手掌崩开纽扣,进入她米黄色的睡衣,掐住她的腰。
“梁君赫说我喜欢你,你觉得我喜欢你吗?”他将她拽得腰贴上他的腰,目光锁着她问。
他这是遭遇了什么呀……
邢葵有点担心江玉鸣,凝思琢磨了下回答:“我不清楚,我想不到你们不正常人的脑回路,如果是喜欢的话,你又能大方让我去攻略别人。”
“我母亲出过轨。”
“啊?”邢葵愣神,“啊???”
江玉鸣看着她:“你在新闻上搜不到,这种丑闻,我父亲自会抹除,我母亲因为爱嫁给他,却在这段婚姻中失去自我,有一位园丁懂她,于是他们私奔了。”
那一年,江玉鸣只有六岁,不懂什
么理想、爱情,也不明白为何母亲要跟另一个男人走。
他闹着要回家,梁佩玲因此抛下他。
“我母亲爱唱歌,她以为她逃了就能自由,可园丁认可她却支撑不了她,他们很快花光了钱财,一年多后,园丁返回江家带来了她的骨灰。
她在贫穷中病逝。
我不理解,既然我父亲能带来物质,园丁能带来精神,为什么他们三不和谐共处,那样谁都不会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