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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赶来的太着急,身上试穿的婚服还未来得及脱下来。
段元槿来了。
定国公气得大吼,“宋允执!”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怎么去收拾残局,“要不世子,把我抓起来吧。”
今夜最初听说钱娘子今夜要招土匪进城时,他完全不相信,知道可能会出事,等国公爷带着人马出去后,立马去钱家找世子。
沈澈:“国公爷休得护他,我今日要宰了他!”
身后的冷箭紧追而上,平昌王被她勒住脖子,当成了靶子,又慌又急:“钱娘子,你到底从哪儿招惹来的亡命之徒!”
“快跑啊,土匪来了!”
钱铜手中的暗器投出去一枚,打在了平昌王的腿上,另几枚扫上屋檐,在第三波冷箭到来之前,撕开了一条口子,去擒平昌王。
“你没看到她今夜叫来的那些土匪吗,杀了多少人了?!”定国公怒道:“他宋允执疯了,你也要陪他一起疯?”
不是援兵到了吗
钱铜眼眶里的泪珠蓄了太久,此时眸子一动,便落了下来,她看向宋允执时,眼中那道一向骄傲的灵光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目光变得暗淡,彷佛心中所有的执念在这一刻都没了,喃声道:“世子说得没错,扬州的四大商都得死,朴家崔家卢家没了,接下来便是我钱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算世子能容我,旁人又如何能容”
平昌王一怔。
她们躲过了暗处的冷箭,却死在了知州府的援兵手中。
钱铜恨,不知道该恨谁,又谁都恨,恨入了骨。
平昌王刺中了朴怀朗后,便退到了柱子后躲了起来,又哭又痛快地道:“本王三个儿子的命,算是偿了!你去死吧!都去死!”
她也管不了其他的了,只管抱着扶茵,轻轻地摸着她冰凉的脸颊,一声一声地哀求道:“扶茵你醒醒好不好”
“先回家。”
冷箭并没有因为他朴家家主的死而停下,但对准的并非卢道忠,而是钱铜和扶茵的方向。
最前面那位正是沈家表弟。
视线被挡住,钱铜什么也看不见。
钱铜愣了愣。
“平昌王死不足惜!”沈澈脑子都懵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气了出来,拿刀便要去砍了那名侍卫,被身前的国公爷拦住,“沈公子疯了吗?”
马匹受惊,国公爷忙去勒住缰绳。
走了两步,身体不受控制,倒在了地上。
死死地盯着对面知州府的兵马,而彷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恨意,知州府的兵马开始躁动了起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是段元槿!”
定国公道:“沈公子适才也见到了,她今夜放出了信号弹,便是在招唤土匪进城!”
话音刚落,“砰——”一声,一道长剑从身后飞过来,生生地插在了国公爷的马蹄前。
打开门从房内爬出来。
冲动什么?
段元槿怎么会来?
世子已经走了。
铜钱所出,唤的便是山寨的人。
定国公被他一吼,面上也有些紧张,若是钱家婢女没有舍身相救,中箭的便是钱娘子
他握住手中的刀,转身看向柱子后的平昌王。
土匪所到之处,无一生还,有妇孺死在土匪的刀下,也有土匪死在朝廷的刀下,四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最后关头,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钱铜身前。
突然看到他身后一脸土色的宋允昭,顾不得去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与王兆道:“土匪留几个活口,余下之事,等我回去处置。”
说完便把人抱上了马匹,翻身而上,目光看向不远处还躺在冷冰冰的青石板上的女子,吩咐暗卫:“把扶茵带回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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