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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狠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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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过神,声音嘶哑急促,“立刻派人出去,务必在卢志高进入京城地界前,让他消失!做得干净点!”幕僚心头巨震,卢志高可是侯爷的岳父,他竟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若有一天,他们这些帮他办事的也出了事,是否一样会被干脆利落的铲除?幕僚心寒不已,强忍着心悸连忙应下,“是!”“还有。”赵元庆丝毫没注意到手下人难看的脸色,眼神变幻不定,狠戾道:“让我们的人弹劾明珠郡主,就说她构陷忠良,严刑逼供制造伪证,害死卢承运,逼疯卢志高!把水彻底搅浑!”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明诛的存在,已经不再是疥癣之疾,而是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索命阎罗!必须在她查到与他有关的证据前,不惜一切代价除了她!“让刘氏立刻动手!”书房内,青烟依旧袅袅,却再也带不来半分宁静祥和,只剩杀机在无声发酵。书房外,廊下的阴影中,一辆木质轮椅悄无声息地滑过光洁的地板。赵莫苦面容苍白清俊,带着久病之人的羸弱,紧紧抿着唇,眉宇间凝着一片化不开的沉郁。他本是来寻父亲想问些事情,却不料在门外听到了那番令人心胆俱裂的对话。父亲竟要派人去截杀外祖父灭口?赵莫苦的手死死攥住了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他悄无声息地操控着轮椅,安静的退离了书房范围。那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透明了几分。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去了母亲卢氏所居的正院。正院内室,卢氏正对镜发怔,弟弟的死讯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让她透不过气,眼角犹带着未干的泪痕。“母亲!”赵莫苦操控轮椅急急而入,声音压抑而急促,挥手屏退了左右伺候的婢女。卢氏见他脸色异常,心中猛地一沉,放下玉梳。“苦儿,怎么了?脸色怎地这般难看?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赵莫苦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书房外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地低声告诉了卢氏。卢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中的玉梳“啪嗒”一声掉落在梳妆台上,断成两截。“他怎么可以,那是我父亲啊!他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卢氏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捂住心口,眼泪瞬间决堤。赵莫苦静静地看着母亲崩溃。良久,才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的语调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他为何不可以?母亲难道今日才认清他是什么人吗?”他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心寒的弧度,“在他眼里,我们与卢家,与那些被利用完就丢弃的棋子,有何区别?““不,或许还不如棋子,棋子无用便弃之,而我们知晓太多,或许还是需要被清理的绊脚石。”“大哥”他顿了顿,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他眼底的阴鸷几乎要压抑不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提及早夭的长子,卢氏如遭雷击,定定的看着小儿子。赵莫苦却已经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当年大哥就是因为发现了父亲乃南苑奸细的事实,才被父亲设计摔下马去,活生生被马蹄践踏而死!而他这个被哥哥邀请一起骑马的,也因此摔断了双腿,摔坏了身体。屋内死一般寂静,直到卢氏猛地抓住赵莫苦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儿子的肉里。她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却不是悲伤,而是滔天的恨意与心寒。“为什么?你大哥死后,我为了保护你咬牙忍下,安安稳稳替他打理后院,从不过问他的决定。”“我们卢家为他做了多少事?我父亲为他鞍前马后,甚至不惜赌上全族的身家性命,他竟还是这般狠心!非要致我们于死地才甘心吗?!”赵元庆!好狠的心肠!卢氏彻底崩溃了,她跌坐在儿子轮椅旁,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赵莫苦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沉默的看着母亲。“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筹码罢了,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彻底割开了卢氏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她颓然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绣墩上,脸上是一片死寂的灰败。是啊,她早就知道。知道夫君是南苑国潜伏多年的细作,知道父亲与他的合作是在与虎谋皮。更知道他们母子在这个男人心中,或许从来就无足轻重。只是往日那点相敬如宾的虚假平静,蒙蔽了她的眼睛,也麻痹了她的心。直到今日,这血淋淋的伤疤才被彻底撕开!卢氏眼中泪水逐渐干涸,只剩下冰冷的恨意,“赵元庆,你用完了我们就要毁掉,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她猛地看向赵莫苦,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和清醒。“苦儿,你外祖父不能死!他若死了,我们母子就彻底完了!”依照赵元庆的狠辣程度,没了卢家给他们母子撑腰,被抛弃也是早晚的事。若注定了他们母子没有好下场,那她也一定要将赵元庆也拉下水!卢氏咬牙,“苦儿,我们得救他。”赵莫苦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如同尾部轻摆的毒蛇。“为今之计,只能将父亲要灭口的消息,以及外祖父逃跑的路线,送给现在最需要外祖父活着的人,比如明珠郡主。”只有她,有能力对抗父亲,保住外祖父的命。“可是,她会帮我们吗?”卢氏怀疑。“会的!”赵莫苦万分肯定,外祖父握着父亲的把柄,明珠郡主肯定是最希望他活着的人。“那我们该如何做?”卢氏虽然愤怒,但多年困于后宅,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府里都是他的人,我们的人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了,又如何能快过他派去的杀手?”“母亲放心,我自有办法。”赵莫苦语气沉沉,眼中闪烁着与他病弱身体截然不同的毒辣。安庆府的事基本解决完毕,誉王也醒了,明诛便打算回京城。与此同时,京城永乐侯府一处隐秘的别院中。相较于侯府正院的富丽堂皇,此处显得更为清幽,也更为隐蔽。室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将坐在窗边的女子身影拉得悠长。刘青青穿着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幂蓠,却难掩眉眼间一丝刻入骨髓的怨毒与偏执。门被推开,赵元庆缓步走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阴鸷。“侯爷总算肯见我了。”刘青青没有起身相迎,声音带着一股冰冷的嘲讽,“我还以为侯爷贵人事忙,早已不将我这个圣女放在眼里了。”赵元庆眉头微蹙,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疏离。“本侯近日公务繁忙,你寻我何事?”:()郡主回京后,皇子们哭着喊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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