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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婕妤哂笑着戳穿吴嫔:“关系不错?”

应氏活着时,吴嫔是不怕的,欺负也就欺负了。如今死者为大,却是怕人说闲话。忙辩解道:“妾与她是关系亲近,才常有小打小闹罢了,也不知传出去怎么就成了那样。妾可是真心实意在为应嫔伤心不值!”

服侍珍婕妤的宫人都知道,婕妤近来说话分外呛口。

不由替吴嫔捏了把汗。

果然,听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自己,珍婕妤眉梢一挑:“不值?难道因为她豁出命去争,别人就都得让着她不成?若这么说,吴嫔你可要学着点,早日艳冠群芳啊。”

吴嫔怎么听人这话怎么像是咒自己去送命,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地不好看了。

不多时,青簪和皇帝前后脚赴宴来了。

珍婕妤却也没给青簪好脸色,不怀好意地笑了声:“好大的架子,盈贵人,来的这样晚?”

一直以来,她才是迟到最多的那个,如今自然见不得有人比自己还摆谱,从前可只有别人等她的份。

青簪温声道:“妾头回与姐妹们饮宴,心中拘谨,便格外仔细着打扮了一会儿。”

珍婕妤也只能撅着唇暗骂了声:“虚伪!”

皇帝既至,众人也便纷纷忙着添酒开宴,不愿再误了中秋时节。

一想到盈贵人说不定马上就要封嫔了,珍婕妤就气得多喝了几杯。

宫人道:“主子既然这么介怀,何不约盈贵人比试比试,杀杀她的锐气。”

珍婕妤已醉得有几分口齿含糊:“你懂什么?”

从皇帝想让她赢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就已经输了。

这才是她不愿再比的原因。

她又等了很久,也没见皇帝注意到她今日的娇鬟艳妆。

这酒就越发的苦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珍婕妤喝得面若桃李,浓红的脸在某一刻腾地扬起,想去看皇帝,却见皇帝已不在位置上。

醉醺醺之际,有谁自她的坐席前经过,对她说了一声:“少喝点。”

酒意勾起了情绪,珍婕妤抬袖拂了一下:“谁要你管!”

说完才晕乎乎地反应过来,方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忙想去抓皇帝的衣袖,可皇帝早已步履如风,离开了大殿。

宫人搀着她道:“主子,宴会结束了,咱们也走罢。”

珍婕妤站起身,却是怅惘地立了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醉的太狠,几次张望,也没在人群中找到青簪的影子。

*

猎宫外。

青簪今夜也多喝了一两杯,坐在皇帝的怀中时颇不安分地扭动了两下,这可是在马背上,皇帝出声警告:“再动当下跌下去。”

青簪其实没醉,至少她能感觉到,自己很清醒。

可是今夜,真能糊涂了才好。

但皇帝既然不喜她多动,她也就安静地坐直了身体:“眼下又是要去哪里?”

萧放这才能平心静气。

方才她这般温温软软地在他怀中到处窸窣蹭撞,香甜的气息也乱荡开,便是最微小轻柔的碰撞,也让人无法忽视。

想到稍后要去的地方,他并不想在此时生出欲念。

两人一马在一处荒芜的山岗上停下。

荒烟蔓草,秋草上是随处可见的野藤怪树、黄土白石,在团圆至满的月色下无不冒着鬼气。

因为终年人迹罕至,脚下石径的苔斑都长成了奇怪的形状,好像是精怪的手爪子。青簪瑟缩了下,蓦然出声壮胆:“其实陛下不需要给妾准备那只红狐的,倒是浪费了。”

皇帝将她的手团进掌中,把人拉进了些,很愿意在此时展示自己的温实、可靠。沉声道:“卿卿不需要,但朕需要。”

青簪狐疑地转头看向他:“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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