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4页)
她在逃跑,但是无论她怎么逃,似乎都能被裴昭野捉住。
上次被她咬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次裴昭野还了回来,男人将她逃跑的舌尖逮捕,并进行处罚,成薛疏月只感觉到自己吃痛,嘶了一声。
接着血腥气弥漫着二人的口腔,混合着二人的气息,抵死缠绵。
薛疏月怕再次被咬,继续逃跑,但又被裴昭野抓住,她气急了,也咬了裴昭野一下。
她每次都盯着一块咬,上次的伤口被她轻而易举地咬破,男人流出血同她的血混合在一起。
本以为咬了裴昭野,他会很生气,薛疏月抬眼,却没想到裴昭野半分生气都没有,眼眸微眯,眼底是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呼吸粗重,眼眸中泛着雾气,看着
眼前的女子,“怎么样?被我这样粗鄙的武夫亲,感觉如何?”
“薛家大小姐,如今只能在这里,被我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予取予求,是不是满心羞愤,想要一头撞死啊?”男人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呼吸时的热气全数喷洒在薛疏月的脸上。
薛疏月偏头,躲着男人,但是她那里有一个男人的力道大。
“恨我吧,嗯?被自己恨的人亲,是什么滋味啊?”裴昭野掐着她的脖子,强势地让二人唇齿相贴,薛疏月紧紧地闭着双眼,眼皮微微颤抖,长睫如蝶翼一般颤动。
“睁眼,看看我。”男人的大拇指探入到她的口腔,摩挲着她的牙齿,最后探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薛疏月被逼的睁开了眼,裴昭野将手抽了出来,然后拿着薛疏月的绢帕,轻轻擦干手指,一滴滴如珍珠般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女子低声啜泣,男人贴着她的唇,说话的时候嘴唇颤动,带动着她的嘴唇也颤动。
眼泪落到他的唇边,被裴昭野一口含住,他好心的让薛疏月也品尝了一下她自己的眼泪。
眼泪的咸腥味,冲淡了二人口中的血腥味。
薛疏月额间的碎发黏连在脸颊两侧,不知过了多久,裴昭野终于放过了她。
她无力地缩在裴昭野的怀中,闭上双眼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也没有力气去想。
裴昭野以为她昏过去了,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一下一下地轻轻啄着眼前人的眼皮。
薛疏月的眼皮微微颤抖,被裴昭野察觉到了,“没昏过去啊。”
她睁开眼,此刻日光大亮,她用手遮住了这刺眼的日光。
男人将她放下,刚想伸手替她捋顺凌乱的头发,在看到女子愤恨的眼神的时候,止住了手。
脚踝处还是传来刺痛感,但是身上的刺痛远远不敌心上的痛,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予取予求,不是她想要的。
薛疏月在她十岁生辰那年,许了三个愿望,在那时候的她看来,这愿望触手可及。
第一个,嫁给自己爱的人,过着平淡的生活。
第二个,父母安康。
第三个,国家再无战乱。
但是现在看来,孩童时天真的愿望此刻被现实碾碎,家破人亡,国家战乱动荡,她被迫依附自己讨厌的人。
她好像没有半分运气,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被现实狠狠摧残了前半生。
脚踝处的伤口毒性渐消,身上的伤口作罢,但心上的伤口此时格外明显。
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心脏处好像破了一个洞,耳边是微微凉的风,吹着心脏处摇摇欲坠的血肉。
在此刻薛疏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她的生死居然全在裴昭野的一念之间,她竟然没有任何筹码,能与眼前的男人对抗。
裴昭野此刻看了过来,拿着她啃剩下的果子,咬了一口。
他想要穿上自己的外袍,这外袍上沾了尘土,他掸了掸这上边的灰尘,想到薛疏月骂他那句,说他是粗鄙的武夫。
他没有穿上自己满是灰尘的外袍,而是将这外袍扔在了地上。
他们需得出去了,裴昭野同军营中的人通信,找了村中一位英勇善战的青年接管黑龙寨。
裴昭野过来告诉她,他们二人需得准备启程回到营中了,薛疏月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干净,吸了吸鼻子,然后站了起来。
薛疏月走到洞口处,同裴昭野一起望着外面,外面杂草繁盛,险象丛生,凉风微微吹过。
她多次背叛,忤逆裴昭野,但是裴昭野留了她一命,裴昭野向来不是如此心胸宽厚之人,他为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他只不过是,贪图她的身子而已,但若是有朝一日,裴昭野不再贪图她的身子,那她该如何,她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