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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难杀的很。
首先最不好摆平的就是跟他在身边的那条疯狗——卫原野。
这人简直像一条狗一样每天把自己拴在张灯身边,他偏偏是能打的,不光是卫原野,阿平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的脸,这屋里哪一个都不是好摆弄的。
如果真打起来,他这边也要损失惨重。
而且这些人除了张灯,其他人或许还能用,都死了也怪可惜。
但张灯和卫原野不死,他们是怎么也都不会归降与自己的。
阿平心里有数。
石宏开口道:“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哪有什么计划,”阿平道,“讨生活罢了,我们虽然现在看上去自由了,也不用再担心承认贵族的盘中餐,但始终还有一个人一直都没现身呢。”
董宇道:“州主。”
“是了,”阿平道,“我之前在张灯的书中,也读到过你的一些见解,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阿平做沉思状,然后恍然道:“你说,州主设立武魂真身的祭典,一方面是想招贤纳士,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想打破天池,获取无尽的灵气。”
“昆仑山一行死的死伤的伤,他想要招贤纳士这条心算是破灭了,那这打破天池一说,我真的好奇了。”
董宇道:“我懂你意思。”
“但是哈,”董宇道,“我这人说话向来想到哪说到哪,我自己都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了,什么叫“天池”?我真想不起来了。”
张灯忽然想起了这一茬,他登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董宇也是不发的一枚棋子,不发对他的暗示和点拨,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停止过。
池小匣道:“我倒觉得你不用担心州主。”
阿平看向他,道:“这位我还不认识呢。”
“池小匣,”池小匣简单地说道,“因为显然你打不过州主,我听他们说,那都是修炼几百年的老东西了,你现在当老大,是因为他觉得你还不算威胁到了他,等他真想要收拾你了,他自然就出来了。”
屋里的人都安静了。
池小匣把他们埋藏在心里,想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的话,直白地扔在了桌上。
阿平是个凡夫俗子,真论功夫,他打不过这里的大多数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无非是天时地利人和,修仙者大多避世去疗伤修炼,贵族大多酒囊饭袋,城里的精怪都全部逃走了,如今灵气枯竭,凡人当道,在凡人中,阿平拥有着一支完全不怕死的军、队。
阿平自然知道这些,他今天能只身走到这里,也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但是池小匣如此赤裸地点出来,阿平还是冷笑了。
随后他又恢复自如,说道:“我想说的也是这个。”
“所以我今天才会来到这里,”阿平站起身来,一拱手道,“我求得你们的帮助。”
“我靠,”池小匣道,“谁?我们?”
董宇也挥了挥手:“死心吧。”
宇行说:“光是听都知道我们完全打不过啊。”
阿平眼中精光一闪,他瞥向了宇行,说道:“真的打不过吗?”
“州主修炼了几百年,”阿平道,“不过也还是差着飞升临门一脚,大名鼎鼎的武魂真身,不是已经尸解成仙了吗?”
张灯看向了宇行,宇行也指向了自己:“谁啊?我吗?”
宇行道:“你认c——”
他刚想说,石宏却打断道:“你何必担心州主,他每次闭关都是百余年,这次才进去四十余年,等他出关,你早已经非老即死了。”
阿平却笑了:“那时候我是死了,那我儿子呢?”
众人沉默了。
哦,张灯想,他怎么忘了这个事。
这些人拥有权利之后的反应并非是欣喜,而是害怕,生怕自己的阶级滑落,自己的子女享受不到同样的特权。
“也对,也对,”董宇打着哈哈,他说道,“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