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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助:不知道霍总怎么也生病了,这两天声音都是沙哑的,还一直咳嗽,难道当时真的受了惊吓?(黄豆捂脸)]
沈佑:“……”
他感觉脑袋上的热度又要卷土重来了。
本来还以为上周如约砰砰砰了一次已经让他脱敏了,还以为新世界大门打开后,已经没什么能让他再面红耳热了。
没想到,这种事没有最O乱,只有更O乱!
[右仔:可能是秋燥上火了哈哈哈……]
[右仔:张助可以泡点金银花、罗汉果或者胖大海给霍先生喝,也许会有效呢^^]
他每个字都透着心虚,口罩已经遮不住发烫的耳尖。
[张助:我会的,多谢建议(玫瑰x3)]
“怎么样,好点没?”
容良憋着笑,询问面前戴着口罩的男人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公鸭嗓吧?”
霍矜年眼皮微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着这人被迫哑巴的样子,容良顿时想起那些地狱笑话,又想起每次问起必然没吃的药,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姓霍的你居然也有今天!”
霍矜年:“。”
他坐在惯常的那张沙发上,双腿交叠,将平板搁在大腿上,直接无视了已经舒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容良。
“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你和那小金丝雀真没点奸情?!”
“不知道谁把宴会现场的视频流出来了,哇靠那场面那配乐,我看着都心潮澎湃……”
在吵闹的背景音里,霍矜年不为所动地处理着工作邮件,手下的页面却许久没翻页,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
——他知道自己在想谁。
他和沈佑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不算少,只是还不足以让他真正了解这个人。
在一起的时候,霍矜年时常看见他笑,快乐的,嚣张的,狡黠的;也偶尔看见他脸红、羞窘、尴尬的样子;极少数时刻则看见他的愤怒和尖锐,以及坚韧又强大的另一面。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哭。
霍矜年看着自己的右手,宽大掌心向上,修长手指微屈,此刻的皮肤是温暖又干燥的。
但一恍神,却觉得指缝间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眼泪的触感,湿润、滚烫、源源不绝,轻盈又沉重,痛苦而幸福。
一点一滴淌过脸颊,在掌心满溢而出,沿着手腕一路往下。
苦涩盐分让未愈合的伤口泛起刺痛,牵扯着心脏也跟着一起紧缩和悸动,狂风骤雨般敲击着胸腔,让人轻易乱了心绪。
那双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眼眶很红,因为情绪激动睁得很圆,瞳仁亮晶晶的,视网膜上几乎能清晰倒映出他的样子。
【霍先生。】
这小孩哽咽着,脸上红晕未褪,连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那家伙是个混蛋,我也是个混蛋……我不想让你疼……刚才那刀那么长那么锋利,都没能伤到你,结果我……可恶……】
【……我不想让你疼。】
只是眼泪本身有什么稀奇的呢?他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
很多人在他面前哭过。
在竞争中惨败下跪痛哭的,心理压力大被他吓哭的,有一边大哭一边怒骂他的,也有为他的捐助感动抹泪的……数不胜数。
这些人里有的会低声啜泣,有的则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万般情态不过稀松平常,说不上美丑,更谈不上厌恶或喜欢。
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觉得一个人嚎得太过可爱,又可怜得人心肝脾脏肺都在颤,念念不忘至此,连在工作时都频频失神。
简直着了魔一样。
霍矜年抬手揉了下眉心,借动作挡住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长睫微微低垂,遮掩了那灰蓝色眼珠里的晦暗不明。
……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