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初解迷惘(第3页)
“嗯。”
“嗨,那小子啊。。。。。。他经常神出鬼没,估计此时又在忙其他的案子吧,殿下不必在意。”孟浮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
“倒真是。。。勤勉啊,朱雀的人不跟着么?”
“雀堂的行事风格与他大抵是合不来的。越是险案他越喜独行,最后才交由他们整理卷宗。”
“嗯,如此。。。。。。有这么个省事的上司,确是雀堂之幸。”
孟浮屠闻言哈哈大笑,随后又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殿下,您的伤可还有恙?”
“服过药,已然好些了。”
“这便再好不过!我已传书于京内府衙,他们已将大致案情呈报给陛下,若是方便,咱们明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天蒙蒙亮,小韵在外叩响了房门。
“殿下,车已备好。”
听见屋内人轻轻应了声,她便端着水盆药物及其他一些瓶瓶罐罐,用肩膀抵开了房门。跨过门槛,又拿脚后跟将门轻轻掩上。
屋内,宁逍已经简单洗漱过了,正穿着红色中衣披散着长发,坐在中厅的八角桌旁喝着清茶。
见小韵快步向她走来,将手中巨大的托盘置放在桌上,只听“哐”的一声,那托盘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怎的拿这么多东西?”
“都是要用的。。。。。。”语毕,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纸包,递给宁逍,“是开心一大早进城买的临县特产,一些果脯和羊肉干,还有羊奶制的奶豆子。这些啊。。。都留着给您在路上当零嘴。”
宁逍轻微挑眉没应好,意外拿眼睨她,调侃道:“真不是你想吃的么?”
小韵嘿嘿一笑,拿手羞赧地挡了挡嘴。
她回身将房门锁好,走到妆台边:“来,殿下!坐这儿,属下为您更衣!”
宁逍皱眉:“从前说过的。。。你以后不必再做这些下人的事。”
小韵眼珠子一转,娇嗔道:“是主子也好是师兄也罢,殿下依旧是我的殿下。韵也好久未与您这般贴近。。。。。。自从进了药山庐,整日不是练功背书就是植花晒草,殿下又常待在枯蝉涧里鲜少出来。咱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想见一面犹如北雁南迁,实在艰难!这会儿真是难得的闲工夫,还不准我与您亲近了?”
宁逍听那前半段正想笑她像个说书先生,又听她话峰一转。
“另外,您这药也是真得换了。。。。。。”
听她后话又觉自己实在辜负她的好意,便自行坐到了妆台前。
小韵见状一喜:“好啦,那咱们开始吧!”说罢,便将她的衣物轻轻褪至腰间,解开了裹伤的纱布。
宁逍的女身本就生得身高腿长,此时她的前胸后背除去一条醒目的猩红疤痕外,皆光裸平整——小韵用药,仅隐去了她身上最显眼的女子特征。
小韵拿来打湿的布巾沾了点香胰子,将昨日残余的药油轻轻拭去,后用掌心将新油热开,均匀地涂抹在红痕上,又取来新的纱布盖在伤处,在宁逍的上半身缠了几圈绑好,复又为她穿回了衣物。
无论是谁人在这期间闯入,都只会认为镜前这人仅是位面若好女的小公子。
小韵的手很巧,整衣挽发的速度不比王府那些老嬷嬷差多少,没一会儿,一个金冠玉带的矜贵公子便出现在眼前。
正当宁逍以为已经完毕准备起身时,只听对方轻声道:“殿下请闭眼。。。。。。”
宁逍没细想几乎是下意识就照做了,下一刻,脸上划过柔软的触感,一阵清淡的脂粉味钻进了鼻腔里。
她忽地睁大眼睛,迟疑道:“这是。。。。。。做什么?”
小韵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绒刷:“方才看您一脸秋容病色的,这样才显气色好些。”说罢,让开了身子。
宁逍抬眼,看向对面镜子里的芙蓉色,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放下手,见指尖那儿果真染上点淡淡的粉。
“嗯。。。。。。”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