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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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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覆正要抽手,怀里的人却不安分起来。

像是在他怀里待久了,舍不得离开,程江雪两条臂膊忽然软软地,却又不讲道理地缠上来,水蛇一样绕在他的脖子上。

她喝了酒,正在过敏,又打了针,力道是虚的,轻的。

其中难言的意味却沉重得让周覆起不了身。

他后背猛地一僵,浑身的气力像被抽走,只靠一只手肘撑在床上,撑得很艰难。

“程江雪。”周覆的呼吸也热了,胸口上下起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程江雪侧了侧脸,气息也随之靠过来,“你是支”

姓支?还是叫知什么?

周覆还在等下一个字,但先感受到的,是那两片晕热的,带着湿意的嘴唇,软软地在了他侧脸上。

他脑子里极尖锐地嗡了声。

心被催化成一颗熟透的果子,在接连而来的贴面吻中,他的情欲早已经腐烂,开始流水。

周覆抑制不住地转头,鼻尖不可避免地蹭上她,声音早就哑了:“般般,你需要的人是我吗?回答我。”

不用再问了,她在做梦,梦里不知道把他当成谁,反正是别人。

她是没有男朋友,但不代表三年过去,她仍属意他。

他还没这么大魅力,何况分手时那么伤心。

总之清醒的时候,她绝不可能有这份放恣。

程江雪找上他的唇,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又一次不计后果地挨上来,腿一下又一下地磨在他的葽上。

和之前的失控不同,那一晚多少带了负气的成分。

这一次换她来,周覆几乎要被一种汹涌的侩酐淹没。

他试着回应了她,下场是差点走不出这间小小的屋子。

他们的唇舌无止境地纠缠,女孩子的舌头比水还要软,也更热多了,无意识地剐蹭在他舌面上时,带起细微的、长久的颤栗。

除了更深地拥紧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听着她难耐的唔哝声,轻柔勾缠她软滑的舌头,周覆做不出第二种反应。

房间里只有一丝光亮,是路旁鳏寡的灯光,斜斜地射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白痕,照见两个缠在一起的,没了魂的影子。

他的身体也已经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失控到明知道要推开她,却无法推得开。

像从一场大梦里惊醒,周覆的脸埋在她的发间,粗重地喘着气。

仿佛耗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把唇分开那么些许。

他嗅闻着她的香气,吻后快要涨出来的喜爱,让宝宝两个字都顶到了喉头,彼此挨蹭的动作再

过火一点,周覆就要叫出来。

身下的程江雪还张着嘴,湿黏黏的。

但周覆不敢再吻下去,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坚硬的喉结咽了又咽,哑得说不出话。

他放下帐子,黑夜里,一双腿吻得没力了,起身时,差点撞到椅子。

周覆关上了门,他心是乱的,软的,如同仰头时看到的乌云。

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摸出包烟来,几下便拆开。

周覆等不及地咬上,点燃,抽了一口。

他知道他见不得光,用近水楼台的机会,抢了个属于别人的吻,吻得自己不成样,鄞得、嶂得难受,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到最开,头皮直发麻。

烟被夹在他指间,红光在夜里一闪一闪,像空中将息未息的星。

手机卖力地响,把周覆的思绪也扯回来。

周覆习惯性地点了下烟身:“讲。”

是郑云州打来的,他问:“我听说你国庆都没回京,就那么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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