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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你没救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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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微从灵佑庵回来之后,心里越想越慌。

曹真那一套“降头夺舍”的说法就像毒草一样在她脑子里疯长,越想越觉得可信。

她咬着牙回到小院,扑通一声跪在箱笼前,“哗啦啦”翻找起来。

各种早年在庙会上顺手买的稀奇玩意儿接连被她拽了出来:泛白模糊的符咒、应景干瘪发黑的大蒜串、一把小桃木剑、叮当作响的铜钱串、一只迷你铃铛,甚至还有一个不知道里面装了啥的旧葫芦。

这些平日里被当成压箱底破烂的玩意儿,此刻在她眼里,全成了救命的宝贝。

“行了,就你们了!”她一边往怀里、袖口、腰间乱七八糟地塞,一边自言自语,“不管真灵假灵,起码能安慰一下我这颗被邪祟折磨的脆弱小心脏!”

沈见微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家门,整个人像一只炸了毛准备冲锋的花公鸡。

【有了这些,保准那邪祟不敢近身!】

她脸上东一张西一张沾着几张符纸,额头上还歪歪斜斜贴着一张巨大的敕令,随着她动作差点滑下来盖住眼睛。

脖子上挂着大蒜串和铜钱,手里紧握桃木剑,腰间别着葫芦,铃铛叮叮当当直响。手里攥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死死拽着厚厚一沓符咒。

走起路来,身上挂件全都跟着乱晃,俨然一座会移动的简陋小道坛。

“恶灵退散!诸邪辟易!急急如律令!”

她口中念念有词,给自己壮胆,抬脚就要往外冲。

“砰!”

额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唔……”沈见微捂着额头,眼冒金星,那声痛呼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抬头一看。

那“墙”,赫然是身着素衫、长身玉立,正带着几分错愕低头看她的萧彻。

见沈见微这般模样,萧彻真实哭笑不得,他这次真不是来吓唬她的。

今日一早,他听李德全念叨,说翰林院的沈编修不知是病了还是怎么着,居然没有来上值。

萧彻心里暗暗纳闷,怀疑她是不是被自己之前的举动吓破了胆,今日下了朝便急匆匆赶过来。

谁知这一来,就正好撞见了眼前这场面,这幅阵仗,像是随时要去捉鬼的模样。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见微的大脑瞬间宕机,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邪祟上门了!!!大白天就敢出来?!道行这么深?!完了完了完了!曹真救命!祖师爷救命!我的符!我的剑!我的蒜!!!】

内心是歇斯底里的尖叫风暴,驱魔咒语如同弹幕般疯狂刷屏。

【唵嘛呢叭咪哞!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而,她脸上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惊喜”笑容,声音干涩,“萧……萧公子?好……好巧啊!你……你怎么也在这儿?晨……晨练?”

【晨练个大头鬼!谁家晨练杵人家大门口当门神?!这分明是堵门索命!祖师爷啊!我的符咒怎么没反应?!桃木剑呢?对!桃木剑!】

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桃木剑,僵硬地往前戳了戳。

萧彻一愣,微微倾身,似乎要去碰她额头上快掉下来的符纸。

“别碰!”

沈见微猛地后退一大步,桃木剑直直地指着他,声音尖利,“此……此乃镇宅驱邪的灵符!沾了生人气……会……会不灵验的!”

【对对对!生人气!离我远点!你这个邪祟!别想用你那迷惑人的书生皮囊靠近我!我符咒肯定是因为贴得不够近才没反应的!贴他身上!贴他身上!成败在此一举!】

她心一横,忽然大喝一声,“萧公子!你印堂发黑,邪祟缠身!小女子略通驱邪之道,为保公子平安,得罪了!”

话音未落,黄纸漫天飞舞,几张精准地糊在了萧彻的额头、肩膀、胸口上,甚至还有一张粘在他鬓发上,随风轻轻晃动。

萧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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