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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情意,说得再多,怀里的人儿也听不见还不如就让他这么抱一会

月明星稀,月光从窗外倾斜而下,照得满室莹光,床榻上的二人似融进了对方的骨血中,再也分不清彼此。

“哒哒”窗外传了两声敲击声,是余荣在提醒段文裴启辰的时辰快到了。

再多的舍不得,也不得不舍下。

段文裴又看了南絮两眼,才缓缓把她放了回去。压好被角,出了内室,借着朦胧的月光,段文裴在室内转了两圈,他想找找那张和离书。

找来找去,他晓得的几个妆奁匣子都翻过了,就是没见着,听见外面越来越急促的敲击声,段文裴回头最后看了眼内室轻纱垂地的床榻,出了静园。

天际还未大亮,夜里的寒风刮得脸生疼,段文裴避着人拿着出来前在静园顺的锦帕把已经初具模型的那块翠玉手镯包好,揣进了怀里。

萧静一副深宅妇人打扮,骑着马上前问段文裴,“夫君,可以启辰了吧。”

段文裴回头望了望伯府大门,那里除了守门的门房外,并无他人。

他缓缓收回视线,熟练地挽上缰绳,声音一如刺骨的寒风,“以后不准这么叫我,还有,不许喊我怀州,和他们一样,叫我老爷。”

“驾!”

马蹄重重踏在青石板上,晨雾渐散,一行人直奔城门而去。

*

南絮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日头明晃晃地照进青纱帐。

她揉着眼,睡眼惺忪地撑着胳膊缓缓坐了起来,正想唤人,才发觉嘴巴一阵火辣辣的痛。

南絮皱了皱眉,赤着脚走到梳妆镜前,只见嫣红的唇瓣不知为何肿了起来。

轻轻碰了碰,南絮正思索着是不是上火了,外间珠帘响动,蒋嬷嬷和两个丫鬟带着下人捧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

“夫人怎么没穿鞋就下来了,快,扶夫人坐下,把鞋拿来。”

蒋嬷嬷自那晚想通了后,就不再盯着主子间那点事情,而把重心转移到南絮身上。

婢女把鞋拿过来,蒋嬷嬷接过就要蹲下伺候南絮穿鞋,被南絮拦住,拿了过来自己穿了。

“这种事情不用嬷嬷伺候,嬷嬷想想,昨晚小厨房都做了些什么吃食,或是我昨晚用了什么过敏的东西,怎么嘴肿成这样。”

听南絮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忙去瞧南絮的嘴。

玉祥和春芽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倒是蒋嬷嬷细细打量,总觉得不像过敏。

“不是过敏是什么?”

玉祥绞了巾子服侍南絮擦脸,疑惑地问蒋嬷嬷。

迎着南絮看过来的目光,蒋嬷嬷不敢胡说,“这个,老奴也说不好,但看着不像,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下。”

这话比过敏还严重!

“莫不是这屋里有虫?”一听有虫,别的人先没怎么样,玉祥先跳了起来,“哪,哪有虫!”

春芽忙拉住她,“现在是冬日,哪有什么咬人的虫子。”

对啊,现在是冬天,冬日天冷,虫子都在冬眠,怎么看都不像是虫子咬的。

下人拿来消肿的膏药,春芽接过,轻柔地给南絮上药。

看着铜镜里自己红的滴血的唇瓣,南絮不觉深思,不是虫子,那还能是什么东西咬了?

这肿的样子,也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电光火石间,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府里怎么这么安静?前院那个人是不是走了?”

自前日南絮失魂落魄地从前院书房回来后,段文裴的称呼就从往日的伯爷变成了那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春芽回道:“天不亮,伯爷带着人奔东门去了。”

那就是走了。

南絮起身,张开双臂,让人服侍穿衣。

“昨晚,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吧。”

奇怪的事?昨晚外间是春芽带着两个丫鬟上夜,春芽最是警醒,若段文裴真来过,春芽不会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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