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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有谁回家是这样回的,千般谋划百般算计,临到家门口,刺杀一波接着一波。
回家的路很宽敞,却道道荆棘,步步是血。
但段文裴依旧笑着,说回家南絮闭上眼慢慢靠近他心口,坚硬的心软成了一滩泥。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动作,段文裴眉心狂跳。果然果然,谢晋的计策有效!
他掂了掂给南絮换了更舒服的位置,嘴角压不住地上扬,脚下步伐不由加快。
正在收试残局的众人:这种时候为什么段文裴能抱着美人大步离去???
萧静脸黑如锅底,“侯府的女子真娇贵,不要脸。”
被南羿成救下,一脸欣慰地看着二人走远的殷瑞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是夫妻,夫妻你懂吗?”
叉腰歇气的谢晋也附和,“就是,男人婆,别太嫉妒哦。”
萧静脸更黑了。
*
进城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时辰不早,司马循安排众人先在客栈休整一晚,明日再给众人接风洗尘。
段文裴带来的人无所谓,倒是静仪公主闹着不肯住。
蜀地比不了京都,甚至比不了来时经过的城镇,客栈粗犷简陋,静仪想住官邸。
而城中最好的官邸只有翼王府。
司马循有些为难。
架不住静仪不依不饶,只得派人去问翼王一声。
来人很快回来禀报,翼王去周边救灾去了,没在王府,下人不敢随意做主,望公主体谅。
静仪吃了哑巴亏,等她不得不在客栈凑合一晚时,客栈里的上房已经全部住了人,她不仅要凑合,还只能在下等房凑合。
南絮看着大堂中歇斯底里发疯的静仪,默默关上了窗户。
硬要留南絮上药的段文裴,看着她眼里报复的畅意,宠溺地笑了,“早知道你花重金定下那些厢房是这个意思,我就叫刘回干脆把下等房也定完,让静仪睡柴房去。”
南絮挖出药膏毫不怜惜地抹在伤口上,不相信地反问,“你那么怕静仪出事,会如此帮我?”
段文裴抿着唇强忍伤口上传来的痛意,好笑地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子,“你是我夫人,我不帮你帮谁,就是要我现在要了静仪的命,我也绝不迟疑嘶!轻点轻点”
南絮狠狠按住他伤口,想起之前种种,犹决不解气,干脆挖坨药膏敷上,结结实实拍了两巴掌。
紧实的肌肉在烛火映照下随着巴掌跳动了两下,胸前的两点敏感地立了起来。
南絮看了眼,又看了眼,再看了眼,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段文裴注视着她的变化,眼眸暗了暗,正要伸手去抱她,不料被南絮灵活地躲开了。
南絮抄起手边的衣服甩到他身上,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段文裴眼中闪过些许落寞,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得在某人冷冷的注视下,穿上衣服,等再抬头看去,南絮双手环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说说吧,余荣已经查到了是静仪活埋的玉茗,为何你不告诉我。”
她也不是傻子,静仪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来是气段文裴先前的冷言冷语,二来是气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凶手就在身边,三来这口气别人也未必承受的住,自然让这个‘便宜’夫君照单全收。
驯夫守则第十三条,女人得给男人脖子上栓条线,时松时紧,男人才会念念不忘。
果然,段文裴很是上道地唤余荣和刘回进来回话。
听段文裴讲明来龙去脉,两个忠心的下属连忙替段文裴辩解。
刘回:“确有其事,但这事也确实怪不了爷,那晚我俩本来是要禀报的,但爷不知为何喝醉了。”刘回偷偷觑了眼南絮,又瞄一眼正经危坐的段文裴,声量不由拔高,“嘴里还说着什么不愿夫人跟着去冒险,还说让夫人等着爷回来,还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的情意伤了夫人,还说”
“咳咳,够了够了,说重点。”
他那晚竟然在刘回和余荣面前说了这么多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