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第2页)
“啧。”郁不觉想把手机扔了泄愤,一想是自己花钱买的,只能气得下车,对着空气掏了两拳。
打车到达的这间网吧,郁不觉来过,他也是绿洲大学的毕业生,上学的时候没少过来打游戏或者赶死线做课题。
更何况,今年的春节,郁不觉还偶然在这家网吧,看到过李文宇。
过年对于跟家里关系一般的上班族来说,就是个长一点的休假。因此郁不觉没有那么多走亲访友的日程安排,他干脆约了平时一起打游戏的车队,大年初一爽玩一天。
中间饿了,出来到货架前挑泡面,郁不觉突然透过货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不就是跟他一起合租的室友李文宇吗?
当时郁不觉还不知道李文宇社恐的严重程度,凑过去说着真巧。想问问李文宇大过年的,不是回老家去了吗?
结果李文宇看到他就跑,躲进不知道哪个单人间,撒手就没了。
郁不觉再次见到李文宇是年初七的时候,他战战兢兢地回到合租房,在郁不觉的不断追问下,他才说出实情。
原来李文宇和家人也因为一点事儿闹了别扭,大过年不想回家,干脆在网吧待了七天。
郁不觉更纳闷了,他搞不懂一个人怎么能社恐到这个地步,不愿意住宿舍,合租都不太乐意,就一定要一个人待着。
而且,郁不觉也搞不懂社恐这个限度到底怎么计算,怎么两个人的合租房都不愿意回,反而能跑到人满为患的网吧待着。
他只能感叹着世界真奇妙,然后上网搜索有关社恐的案例和应对方法。发现社恐人士的具体表现可谓是多种多样。根据郁不觉的观察,他的这位室友,状态好的时候和常人无异。
但如果近期有令他比较担心的事件发生,比如他必须要去参加学校的集体活动,或者是要求他跟不熟悉的人同组完成作品,他一般提前三天就会开始手抖。郁不觉背后喊他一声,都能给他吓一激灵。
郁不觉不敢想象,如果他已经严重到他需要进网吧躲5天的程度,恐怕他已经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了。那么这种状态下他如果先被警察找到,恐怕……
一旦联想到最坏的结果,郁不觉没忍住掏出了手机,想着既然不能加微信好友,至少给这个电话号码发一条短信。只是网吧电梯老旧,“吱呀吱呀”上升的过程中,手机的信号就一格一格地消失了。
这条信息成了薛定谔盒子里猫,郁不觉也不知道是否发送成功了。
电梯门地缓慢开启,一场大戏的帷幕也随之拉开。
“唰”的一声,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飞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怪盗在这开枪,郁不觉弯腰捡起来一看。
好家伙,哪位仁兄的身份证。
狭小的电梯里挤进来好几个人,郁不觉直接被人群挤了出去。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郁不觉听到门里的人们在小声讨论。
“那人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呢,快跑吧。”
郁不觉赶紧往里逆行,只见两位非常扎眼的民警拿着警棍,正对着吧台里面的人大喊。
“给我出来!”
动静挺大,坐在吧台附近的几位大哥,定级赛都不打了,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
郁不觉越过民警宽厚的肩膀,看向吧台后被“千夫所指”的那个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他社恐犯了的室友,李文宇。
郁不觉心里一沉,他无奈地看着现场情况,上前一步,开始替李文宇解释。
“民警大哥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室友从小一直拿三好学生证书,绝不会违法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