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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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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便觉不妥。

苏锦绣本在生气,却被这话逗得差点笑出声,她强忍着笑意:“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枣糕还有拦人的本事?”

“它叫枣糕吗?枣糕?”逢辰试探着叫了一声。

枣糕竟像是听懂了,立刻把头往他俩中间挤。

两人都想伸手去摸枣糕的前额,却不约而同地叠在了一起。苏锦绣一惊,想抽回手,却被逢辰轻轻摁在了枣糕温热的前额上。枣糕也不躲,温顺地成了两人亲密的媒介。

他低下头,身上带着劳作后的微热,眼眸亮得像落了星星。

“怎么追出来了?怕我走?”

“不是,我是来看枣糕的。”

逢辰嗤笑一声:“枣糕,枣糕,你这口是心非的主人对你可不好,你看我一来就给你又洗又刷的,还不如跟了我。”

“你少在枣糕面前污蔑我,我对它好着呢!”

两人斗着嘴,声音里却没了先前的火药味。

这时,石韫玉已走到他们面前,她先是装作仔细打量了逢辰一番,随即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笑道:“哎呦,这不是我那不成器的表弟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不等二人反应,便拉着逢辰对苏锦绣说道:“苏姑娘,真是巧了!我这表弟今日不知怎么晃到了您这儿。您看今日大喜的日子,可否赏他个薄面,容他也进去喝两杯?”

是了,苏锦绣险些忘怀,那日御街之上,逢辰曾亲昵地唤石韫玉为“阿姐”。

他如今的这位阿姐,已非昔日那只会拈针绣花的平民女子,而是更具才干、更有声望、更有锦绣前程的宫廷女官,也当得起他所言的那句“阿姐欢心,万金不换”。

刚才稍稍放松的心情,瞬间又被莫名的酸涩填满,隐隐作痛。她不好拒绝,只得低声道:“走吧。”

入席之后,苏锦绣便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闷酒。每送一位宾客,必与人对饮一杯,口中还不停念叨着:“今日乔迁之喜,当浮一大白!大家都要喝!”

逢辰几次想拦,都被她固执地推开。其实她心里清楚,若不借酒浇愁,那些翻涌的情绪她根本招架不住。唯有让自己喝醉,才能将所有委屈与酸涩都掩盖在酒意之下。

等到宾客走了大半,她早已趴在桌上喘息,醉得不省人事,眼角却有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

石韫玉显然也没想到苏锦绣如此好酒,本想为二人创造些话题,此刻却只能与逢辰面面相觑。

门口传来声音:“巧娘,你这边散了吗?”

石韫玉问:“那是谁?”

逢辰低声对她道了句,石韫玉便说:“我去帮你拖住他。”

只见她出去后,便把易如栩拉到一旁议事,她口才极佳,单凭口舌便能纵论宫廷诸事达两时辰之久。

逢辰看着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苏锦绣,轻轻叹了口气。他蹲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桌上扶起。

刚一抬手,便摸到她满脸的泪。

他愣住了,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

“巧巧。”他轻声唤道。

苏锦绣被这两声唤得微微睁开泪眼,醉意朦胧地抬头看他。

“你回来了?”

逢辰以为她在说自己,应道:“嗯,我没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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