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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音狐疑道:“这园子里竟然当真有僻静之地?”
章景暄摇了摇头,道:“先看看他说的是什么地方。”
等薛元音走到地方,才知道章子墨说的僻静之地是何处——园子里有个小湖,湖上有个湖心亭,因为风太大,泥沙纷飞,又不在他们工人的施工范畴里,因此没什么人过来。
薛元音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就被风沙糊了满嘴。
“咳咳咳!呸呸!”她把嘴里的风沙吐掉,再张嘴说话,再次被糊了满嘴。
秦放三人已经坐在湖心亭里等他们了,秦放遥遥招了招手,刚开口就被一股风沙糊了满脸。
如此往复三次,他有点恼火,扭头想对章子墨说点什么,薛元音眼睁睁看着这时一股大风伴着泥沙刮来,把秦放的话音都给吹得支离破碎,只听秦放恼火地道:
“这——就——是……你找的……僻静的地儿~?这个地方、呸呸、你觉得能——谈——事儿?”
一句话给他吹得山路十八弯,还附送满嘴的沙子。
薛元音:“……”
确实很僻静,但还是算了吧。
最后湖心亭自然是不成了,因为被章景暄一口否决。
薛元音强烈怀疑他是不想开口被糊一嘴风沙,毕竟此人是多么的注重外在衣冠形象。
之后的几日,章子墨陆陆续续又寻到了几个避人耳目之地,什么莫名其妙的犄角旮旯都有,但都不太合适,甚至他还寻了个小树林,结果章景暄过去被蚊虫咬了满手臂的包。
蚊虫好像格外偏爱他,咬人都黏着他咬。薛元音瞅了几眼,感觉章景暄最后离开小树林时似乎黑着脸。
薛元音有些幸灾乐祸,她现在热衷于看他变脸色。
她观察章景暄好几日了,她没看错,章景暄确实有很漂亮的薄肌,线条起伏流畅,隐没在短打布衣之下。
此时正值夏末,虽过了暑气最重之时,但从早到晚地干活也嫌热,此地的工人们都直接光着膀子,就连秦放都不再在意形象,干恼火了就直接脱了上衣。
但章景暄从来不会,哪怕是短打布衣,他都穿得好好的,再热都从不揭衣。
这叫薛元音觉得有点可惜。
等到用完午膳,众人七倒八歪地睡在阴凉地午休,薛元音的视线又往章景暄身上打转,似有若无地打量他颀长漂亮的身形。
章景暄一开始在靠墙闭眼歇息,忽然睁眼直直看过来,神态清明,毫无困色,问道:“你这几日看我作甚?”
薛元音再次被抓个先行,但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张口否认甚至气得跳脚,而是迎上他过分平静的目光,勾着几分狡黠笑意,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
“章景暄,我问你个事儿,你平时怎么练的呀?”
章景暄微微蹙了下眉:“此话何意?”
薛元音目光从他手臂上的肌理线条划过,意有所指地说:
“你这般挑食,长得高就算了,居然还有薄肌。莫不是偷偷练过吧?”
章景暄完全不受她的话影响,眉骨往下压了压,好一会才似笑非笑道:“薛元音,你是单纯为了那个赌约……”
他一顿,直视着她的瞳眸,虽有笑意,却不达眼底,道:“亦或者是,当真对我产生了好奇呢?”
薛元音唇边笑意轻轻一顿,无趣地撇了撇嘴道:“问问怎么了,你可真较真儿!章大公子的玩笑开不得啊。”
“是开不得。”章景暄眉头轻轻一抬,“薛大小姐以前不清楚,这回清楚了?”
薛元音想起心底那个荒诞又强烈的念头,一副故作嫌弃他多事的姿态,有点心虚地把目光撇开。
……
最后这个话题也没再有后续,因为章子墨很激动地宣布他又找着了新的地点,一脸自豪道:
“虽然环境欠佳,味道也欠佳……但那绝对是个安全、隐蔽、没人打扰的地方!足够我们躲开管事去破解舆图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在每个人面前信誓旦旦作保,一定是个完美的地点。
于是一行人跟着他去那所谓的绝佳地点。
一盏茶时间后,薛元音捂着鼻子,在茅房隐约的臭味里直犯恶心。
章景暄脸色隐隐变得更加难看,他看向章子墨,冷静道:
“这就是你保证的最佳地点?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