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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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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一动,两人衣料摩擦的声音就会在安静的马车里响起,像极了他曾经气息滚烫地伏在她身上,拿着她的手帮他做那事的动静。

私密,又暧昧。

薛元音有点坐不住了,脖子僵直地盯着窗外的风景。

驿站怎么还没到?来的路上也没发现这马车这么狭窄啊……

尤其是身侧一道视线时不时瞥向她,安静的马车里充盈着一股微妙的旖旎感,让她觉得愈发难捱了。

薛元音脑袋里急转起来。不行,得找个安全的话题聊聊天。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车帘,转眸看向他,面色很是自然,道:

“我们见面后还没能好好叙叙旧,你在秦溏关都经历了什么?”

这个话题很安全,那股若有若无的旖旎终于散了,她不动声色地吐出口气。

章景暄却不欲多言的样子,两年惊险艰苦皆已过去,如今再提起来总有卖可怜的嫌疑。

他沉吟几秒,简单概括带过,捡了些身上留下的伤疤说了说:

“……总之,轻伤都无碍。重伤有三处,一处在左肩,现在左臂使不得太大的力气,所幸不影响右手提笔。一处在背上,你也看到了,有一些凌乱疤痕至今未消。还有一处在小腹,险些当场失血昏迷过去,军医砸了好些重金药材,养了不少时日才缓过来。”

薛元音从他寥寥几语中隐隐窥探见当时战事的凶险和残酷,微微蹙眉,道:

“这么重的伤,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让我看看。”

她忧心他的伤疤,没察觉到他动作微顿间的几分迟疑,自行去揭开他的衣领?。

章景暄迟疑的一瞬便已失去最好的拒绝时机,便没再遮掩,解开领口,拉开至左肩,把伤疤暴露出来。

薛元音伸手摸了摸伤疤,有几分心疼,她在三河关远不如秦溏关残酷,多亏他能化险为夷。

她拉上他肩膀上的衣物,又去掀开他的外袍,背上的伤她已经看过了,还有最后一处腰腹上的伤没看。

腹上有丹田,也不知伤着没有?

章景暄动作微顿,抬手拦了一下:“这里也要看?”

薛元音不解道:“为何不能看?”

章景暄停了数秒,轻叹,道了声“好吧”,慢慢解开腰封,把外袍和里衣掀开,又把裤腰往下拉了些许,暴露出小腹上的伤疤来。

薛元音低眸看去,这是一处擦着丹田划过的伤,瞧着很重,如今留下一道蛮深的痕迹,她心疼地抬手摸了摸疤痕,嘟囔道:

“这么漂亮的身子,我还没看够呢,怎么就留疤了……”

章景暄的腰腹绷紧,猛然攥住她在他腰间轻抚的手。

薛元音一愣,眼眸圆睁,动作僵住了。

只见裤料之下的囊实一瞬间苏醒过来,迅速直起身,在她眼皮子底下将衣袍撑得鼓起,隔着衣袍都能瞧出小公子的嚣张。

马车里骤然安静了。

薛元音脸色倏然涨红,时隔两年多,她早已忘记她与他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如今乍然见到只觉得无所适从,心跳如擂鼓,还伴有几分尴尬,一时间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她仓促地抽回了手,僵硬地坐直身子,撇开眼,目光不知该放在哪儿,磕绊地憋出一个“你”,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下文。

实在太尴尬了,谁能来救救她,她到底说什么才合适,真是要命啊啊啊,她完全忘记这玩意会抬头了……

这可是在马车里,这可怎么办?!

章景暄抬眸,触及她眼底的无所适从和尴尬,各种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旖旎和期待,他动作微顿,若无其事地把衣袍合拢,将腰封束好,语气听着似乎很自然:

“太久没见到你,它不太听话,你不必管它。”

但话音中微微的沙哑还是透露出他并非如表面那般从容淡然。

薛元音尴尬地“哦”了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这短短几瞬间,过去那些亲密无间的接触就走马观花似的从她脑海里闪过。

分明他是在有意缓和气氛,她却无端觉得更不自在了,欲掩弥彰地拉了下领口,转移话题:

“六月中下旬的天气还蛮热的,尤其是不甚宽敞的马车里,怎么更热了。”

这话说得让马车内气氛彻底好不起来了,似乎连章景暄都有片刻无言,一时不知这落到地上的话题该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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