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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6(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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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呼吸有些发重,掐着她,捱得有些艰辛,片刻后,终究还是没耐住,开口道:

“别在这儿磨。你成心想报复我?”

“别催。”薛元音被他说得脸颊滚热,鼻尖浸出薄汗,道,“等一会,我怎么对不准……”

话落的下一秒。

帐幔几乎是毫无阻隔地就揉绕了跳跃的烛火,险些被火苗点着。

薛元音微顿,从手边案上拿来一条他先前摘下的朱红色鹤纹额带,绑在他的眼睫上,将他双眼蒙住。

朱锦覆于面,美人如尊玉,温润亦濯濯。

夜色幽暗,屋内寂然,帐幔无处借力,装得再从容淡定也不免露出焦色和赧然,因此显得有些缓慢。

章景暄拍了拍她,微微哑声道:“自己动。把…摇起来,会不会?”

薛元音闷声斥他:“我知道,你别说话。”

话罢,她微微躬身,掌下攥紧,风声加重,好似有什么拂动也快了起来。

那并非全然实料的锦缎,而是纱锦,视线模糊不清,能隐约辨出人声方位,但视线被覆盖住,多多少少会放大一些其他感官,比如触感,比如听觉。

风太大,寂然屋里响起帐幔刮伐烛壁的声音,闷雨不尽,心脏擂鼓般的急跳。

薛元音咬紧唇瓣,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额间浸出薄汗,浑身哪哪儿都是热的。夜风安然,烛火劲晃,在大脑倏然升腾起来的欢欣里,章景暄甚至能隐约听见她急促的呼吸,还有咽在喉咙里的轻轻气音。

夜是安静的,然而这寝房里却一点也不安静。

帐幔高悬,风力将它刮动得有些莽撞,无甚章法。

如同锦衾被风吹得不断拂覆时,恍然听见雨水愈发迅疾的打落屋檐声,像是有什么在渐褪渐涨,缓缓漫上来,最后倏然攀至高岸上,将她吞没袭卷进去。

明月爬上夜空,她身子微微一抖,溢出几声破碎的音节。

一瞬间泛出酸麻,潮雨吹落在屋檐与金色细链上。

薛元音身子僵住,恍惚几秒,缓缓睁开眼。尚未清醒几分,复又被攥紧了,只见章景暄摘下那物件上薄薄的玉环扔到一边,微微哑声催促道:

“别停。”

哦对了,他还没有……

薛元音方体会过那感觉,这会儿愉悦盈满脑海,有点惫懒。

但方才说好了,她若能坚持到底才算赢,她抿了下唇。

风雨在瓦檐上翻覆起来,然而在天边潮雨落下后,路面泥泞,大腿容易酸软疲惫,行不得路。

她纵然尽力,却仍显得有些勉力,后劲不足。

帐幔磨磨蹭蹭地碾磨着烛光,磨得不上不下,像是吊着一口气,比往常更难捱。

窗帐时快时慢的吹拂的动静,进不得退不得,寂静屋里,听见呼吸声音渐重,珠玉滚到瓶口,却始终舒怀不了。

终于闸口松动,逐渐潮涨迭起,然而帐幔低垂,已然累极,不再拂动,渐渐停了下来。

章景暄额间浸出薄汗,拍了拍她,哑声催促道:

“宝宝,快一些。”

薛元音只觉得某处酸软得不像话,微微偏开头,低声道:“我…酸。”

章景暄扯下眼上的朱红额带,瞧清她薄汗布满额头的模样,到底没说什么,他使力帮扶,烛台拂动,金色细链随之一起轻轻地清脆晃动起来,在寂静室内发出细碎声响。

漏刻过去一刻,直到方才那潮声盈涨,猛然破开,他闷哼一声,这才缓缓停下来。

薛元音微松口气,这回算是赢了,算得上尽兴,浑身粘腻,她正欲翻身下来,谁料章景暄扔掉羊肠衣,拽住她的足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跑什么?这才第一回。”

“什么第一回?”

薛元音愣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似乎与他提过了条件,要斗争三个回合……

她连忙想要后撤,现在她此时正酸软无力,又快活过一次,只想歇着,见他不肯松手,她咽了口吐沫,故作镇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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