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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梁九功抓起一把花生米,砸向苏培盛。
“你跪着说,把知道的都说与我听。”
苏培盛一臂抹泪,凄凄呜呜竹筒倒豆子,将该让梁九功知道之事,吐个干干净净。
梁九功听得头大如斗,直摇头,抱着肩膀许久不吱声。
苏培盛眼睛都哭成鱼泡,偷眼瞧梁九功。
“今晚先让我瞧瞧池峥再说。”梁九功幽幽道一句。
苏培盛点头如捣蒜。
子时刚过,苏培盛领梁九功来到福晋正院里。
内室书房尚灯火通明,一道挺拔身影落在窗棂上,梁九功停步不前,站在廊下黑暗处。
苏培盛拔步,想去通知四阿哥,却被梁九功一把抓住:“不急,你与我在这吹吹风。”
临近丑时,内室传来小娴儿痛苦低呼,从敞开的书房支摘窗跳出个高大人影,当看清楚那人身上穿着女装,梁九功愕然瞪大眼。
“这这是”
“是四阿哥,也是池峥。”苏培盛苦笑。
“哦。”梁九功揣手,面色缓和几许。
直到四更天,穿着女装的四阿哥从漆黑内室走出,却并未回书房歇息,而是一头扎进正院小厨房里忙碌。
炊烟断
续,梁九功细嗅,是小娴儿喜欢吃的牛肉萝卜馅儿大包子。
“我竟不知四阿哥还擅庖厨。”
苏培盛呵腰:“奴才从前也不知,爷从前哪会这些?奈何福晋吃什么都吐,爷心疼,刻意钻研一手好厨艺,只给福晋下厨。”
“这事儿您可不能说啊,所谓君子远庖厨,若被人知晓四阿哥成日里往厨房钻,定被笑掉大牙。”
梁九功笑而不语。
“呀,四阿哥白日上朝,处理朝政,夜里还需照料福晋,如何能歇息?”梁九功故作讶异。
苏培盛愁眉苦脸:“奴才也愁,可爷不听劝,这几日甚至吃上丹药了,奴才害怕。”
苏培盛低头抹泪:“那些个丹药诡异至极,药效霸道,服下立即容光焕发,是药三分毒,奴才真怕四阿哥出事。”
“爷若出事,池峥也没了,福晋和小阿哥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不多劝劝。”梁九功急得跳脚。
“奴才劝不住,劝不住。”
说话间,天已朦朦大亮,四阿哥满眼疲惫从厨房离开,回到书房歇息。
不到半个时辰,昏暗书房再度亮堂,梁九功盯着书房久久不语,直到更换朝袍的四阿哥从书房踏出。
梁九功主动上前躬身见礼。
“梁安达不必见外。”胤禛哑着嗓子,满眼疲惫。
“四阿哥,您可不能这么熬下去,会出事儿的,您若撑不住,福晋孤儿寡母定被人百般欺凌。”
“您可别忘了,顺治爷入关之后,为纳寡妇,强令篡改不得娶寡嫂弟媳的禁令。”
胤禛面色阴鸷,梁九功从不说废话。
他如此说,定是有人觊觎过娴儿。
寡嫂弟媳?那人定是他的兄弟之一,是谁!!
“梁安达,是谁?”胤禛沉声,垂眸敛去恣睢戾气。
“嗨,都过去了,您知道又如何?当年若您知道,定巴不得那人得逞,不是吗?”
“四阿哥,杂家该回宫伴驾了,今后也不会再踏足您的府邸,还需避讳些,免得万岁爷误会杂家与您暗结朋党。”
“梁安达,当年在红螺寺,也是那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