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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大病初愈,哪里遭的住舟车劳顿之苦。
苏培盛硬着头皮,本想继续规劝,却被四爷一记冷冽眼神逼退,只得苦着脸,去前院蒙骗福晋。
惊闻四爷被康熙爷安排秘密离京办差,楚娴心里不是滋味,可康熙爷下的密令不能问,她只能怏怏不乐为四爷准备行装。
他走的着急,甚至等不及与她话别,已急匆匆离开府邸。
汤山行宫。
梁九功与曹寅二人伏在费扬古病榻前,悲戚拭泪。
“万岁爷奴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奴才那不成器的女儿,求万岁爷垂怜,帮奴才照顾她求您”
“休想,费扬古,你的女儿凭什么让朕照顾,朕不准!”
康熙帝背对着病榻,哑声质问。
“万岁爷,求您了,奴才奴才好疼啊不想再熬下去咳咳咳咳”
“费扬古!太医!他吐血了!呜呜呜!”梁九功呜咽着用手捂费扬古溢出口中的血。
猩红血水从指缝间涌出,压根止不住。
“万岁爷,五台山清凉寺梅花开了,奴才今后再不能替您去五台山,您还是自个儿去吧。”
“那位也盼着您去,每年都盼着”费扬古气若游丝,语气愈发虚弱。
数名太医蜂拥而至,也不知过去多久,康熙帝身后传来太医战战兢兢的求饶:“万岁爷,奴才无能,费扬古大人已已咽气了”
明黄身影依旧矗立在原地,良久之后,康熙帝拔步离去:“好。”
梁九功哭得肝肠寸断,乍然听到万岁爷低哑的好字,哭得愈加悲痛欲绝:“呜呜呜,费扬古,你这老匹夫,快些起来谢恩啊,万岁爷答应了,你给我起来呜呜呜!”
曹寅默默拭泪,用袖子擦拭老兄弟满脸血迹:“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曹家不倒,我就算散尽家财,也会护娴儿一生顺遂。”
“丧事得瞒着娴儿,太医交代过,娴儿不能大喜大悲,否则极易早产。”梁九功擦干净眼泪。
“五格,你即刻将你阿玛秘密扶灵往盛京祖坟,与你额娘葬在一起。”
“秘不发丧,绝不能让旁人知晓,尤其是娴儿。”
曹寅悲痛叮嘱。
五格夫妇早已哭成泪人,阿玛交代过,他若不在了,凡事都不能擅作主张,若拿不准主意,需与梁阿牟与曹世叔二人商议。
若他二人不在了,则要去寻万岁爷定夺,若万岁爷不在,则万事都需与妹夫四贝勒有商有量。
“四贝勒来了。”
“四贝勒方才请旨,说要为岳丈扶灵,万岁爷答应了。”曹寅的夫人李氏抹泪。
“九功,我们先与五格夫妇布置灵堂吧。”曹寅搀扶起哭哭啼啼的梁九功。
梁九功转头瞧见四贝勒披麻戴孝,心下宽慰至极。
众人布置好灵堂,头一个前来吊唁之人,换上了肃穆的鸦色端罩龙袍。
胤禛与五格夫妇跪在灵前谢礼。
汗阿玛进香之后,站在他面前久久不语。
“替阿玛好好送送他。”
“儿臣遵旨。”
“传朕旨意,朕要去五台山,即刻前往!”
听到五台山,正在吊唁费扬古的梁九功与曹寅俱是面面相觑。
万岁爷已快四十年没踏足五台山了。
梁九功慌忙起身,准备御驾微服前往五台山事宜
腊月二十九,婉凝来串门。
八爷前两日下江南主持江南科考,婉凝闲得发慌,每日都来寻她。
“娴儿,我这月的月事还没来,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