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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凝从墓园归来,惊闻娴儿有孕,登时吓得冲入屋内。
“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一个时辰,怎么就吵起来了?”
楚娴绝望扑进婉凝怀里:“我吃了曹婶给的助孕药,定是那药物影响脉息,诊出的喜脉有四个月,脉息不对,他偏说是陈清彦的孽种,还威胁我要杀晖儿,呜呜呜”
“怎么办?方才我已打翻好几盏落胎药。”楚娴无助啜泣:“他若有心让人下落胎药,我压根防不住,我吓得甚至不敢喝水。”
婉凝气得摔碎茶盏。
“岂有此理,他怎能怀疑你!依我看,就算争一口气,你都不能莫名其妙落胎,定要好好将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信那孩子身上会有陈清彦半点影子。”
“福晋,您该服药了。”
门外传来苏培盛焦急催促:“早些服下也好,免得您再难受遭罪。”
婉凝叉腰打开房门,夺过奴才手中药盏,怒骂道:“催什么催,催命呐?狗奴才!”
婉凝转身将房门重重关紧。
“娴儿”婉凝将药盏倒入花盆内,放下幔帐,神秘兮兮凑到她面前。
“娴儿,想不想吓死雍亲王?”婉凝压低声音笑道。
楚娴怏怏不乐:“怎么吓?这世间哪儿还有他害怕之事?”
“你听我的,乖乖服下这个,我定让他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着你回心转意。”
婉凝从随身携带的十八子手串里取出一颗南红珠子,将珠子碾碎,露出一颗绿豆大小的洁白药丸。
“你放心,这药丸绝不会伤及孩子与母体。”
“服下药丸之后,你就当自己死了,天塌下来都不能动弹,知道吗?”
楚娴将信将疑,接过药丸服下。
不消片刻,视线渐渐模糊,逐渐陷入黑暗中。
怎么回事?她的意识无比清醒,却无法张嘴说话,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娴儿,桂嬷嬷方才说你需卧床安胎三个月,这三个月,就让雍亲王当牛做马伺候你,你放宽心,就安心躺着享福吧。”
婉凝说罢,从随身携带的食盒里取出一大碗热腾腾的鲜血,泼在娴儿身上。
婉凝掀开幔帐扯开嗓子惊呼:“快来人!娴儿血崩了!!”
房门砰地被推开,不出预料,惊慌失措的雍亲王第一个冲入屋内,一个趔趄,素来稳重的雍亲王竟被门槛绊倒,狼狈跌倒在地。
顾不上擦拭额角血痕,雍亲王近乎不顾体统,连滚带爬冲向染血的床榻。
婉凝满眼点头,面上依旧怒气冲冲。
“雍亲王,娴儿为你九死一生诞下大阿哥弘晖,没想到你这般狠心,竟连大阿哥都杀,娴儿伤心欲绝,动了胎气,这下你满意了吧,娴儿要死了!”
“娴儿,娴儿,快醒醒,别睡太医!!叶天士!!”
灭顶恐惧侵袭而来,胤禛颤抖不止,将不省人事的娴儿抱在怀里。
“娴儿,胤禛错了,我错了我方才说的是气话,娴儿”
眼泪不争气滑落,滴在她苍白脸颊,胤禛慌乱为她拭泪。
“王爷”叶天士一张口,瞧见穗青眯瞪着眼,恶狠狠瞪他,赶忙垂首道:“福晋伤心欲绝动了胎气,需卧床静养三个月,期间绝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会牵出旧疾,若有不慎,则会一尸两命”
穗青那小姑奶奶方才一顿威胁,若他不从,她就不答应嫁给他。
为能抱得美人归,叶天士只能委屈巴巴同流合污。
“不惜代价保住福晋!”
婉凝讥诮道:“保住娴儿有何用,若她腹中的小阿哥没了,你看她还活不活?就许女人给男人养庶子庶女,为何你就不能给娴儿养庶子?”
“八福晋,您这说的什么话!”苏培盛气不打一处来。
“狗奴才,滚出去!还有你!闫进!别以为你躲在门边,我就瞧不见你的狗脑袋!”
婉凝随手抓过茶盏,狠狠砸向露出半个脑袋的狗东西:“回去给你家主子带话,若他愿抚养我与旁人所出的庶子庶女,我即刻与他回府。”
“哎呦”闫进捂着脑袋哭嚎着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