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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儿,不必担心,在爷驾崩前,定会为你和新帝扫清所有障碍。”
“我不稀罕,若你安然无恙,我情愿你不当皇帝,我也不稀罕当皇后。”
“咳咳咳咳咳”
胤禛痛苦捂紧心口,方才惊怒之下,气血翻涌,不适眩晕感再度袭来。
楚娴正抱着四爷哭,忽而四爷整个人失去支撑,沉沉压将下来。
皇帝龙体抱怨的消息,倒是还是在四九城内传开。
出入京的九门立即封锁,紫禁城内戒严,怡亲王为首的军机大臣与皇族耆老齐聚在养心殿正大光明匾前,将皇帝御笔的秘储匣子取下。
毫无悬念,宝亲王弘历被侧立为太子。
朝堂上瞬时风起云涌,为防异动,诸王与三品以上大员,皆被滞留在紫禁城内。
养心殿外,太后乌雅氏与十四爷和八爷一党叫嚣着皇后牝鸡司晨,意图弑君谋逆。
在这节骨眼上,西北战事亦是风起云涌。
准噶尔汗国的策凌汗王竟在此时大举进犯大清边陲。
大清内忧外患,弘历只是个八岁大的太子,压根无法弹压朝堂声浪。
十三爷虽有心,却孤掌难鸣分身乏术,无力镇压四起乱局。
这日一早,楚娴伺候完昏迷不醒的四爷服下汤药,养心殿外再次传来喧闹锣鼓声。
“那拉氏!后宫不得干政,你这贱妇是何居心,竟不准哀家探望皇帝!”
“立即滚出来,让哀家亲眼目睹皇帝是否健在!”
楚娴头疼扶额:“来人,将太后请回宁寿宫,更衣,本宫要垂帘听政。”
“娘娘,此事不妥啊,大清并
无垂帘听政之说,后宫不得干政是铁律,若您今日踏入朝堂,定会被诟病,人人得而诛之。”
苏培盛与一众奴才们纷纷匍匐在地。
“无需再议。”楚娴将沉重凤冠压在头顶,缓缓踏出养心殿。
从养心殿一步步走到皇帝日常上朝的乾清宫,虽只有百步之遥,脚下却沉重不堪,楚娴忐忑站在乾清门前,一众内阁军机大臣已拦在乾清门外。
“四嫂,后宫不得干政是老祖宗铁律,您请移步。”怡亲王胤祥站在群臣之首,面色不悦。
“太子年幼,万岁爷龙体不豫,特命本宫垂帘听政,尔等若有疑问,可待万岁爷苏醒之后再验证。”
“皇后,后宫不得干政,您若一意孤行,臣等定死谏到底。”
一众铮铮铁骨的御史言官义愤填膺。
“尔等看看这是什么!”楚娴将藏在手心的玉佩高举于众人面前。
胤祥抬眸定睛,登时面色煞白,曲膝匍匐在皇后脚下。
“臣弟胤祥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廉亲王胤禩死死盯着皇后手中的天子龙佩,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对皇后俯首称臣。
见龙佩如天子亲临,皇帝竟将如此重器交给皇后。
再无人敢阻拦皇后踏足乾清宫门。
入了乾清宫,楚娴在屏风后升座,满朝文武开始入往常那般奏事。
廉亲王一党今日尤为积极奏报,原以为会看到皇后慌乱无措的嘴脸,却不成想,皇后处理起政务来,竟雷厉风行,简直与皇帝的政见如出一辙。
廉亲王被皇后以工部差事疏漏申斥得冷汗涔涔,再不敢挑衅皇后。
“皇后娘娘,奴才有紧急军务启奏。”
“准噶尔汗国策零汗王已陈兵和通泊,不日即将开战,西北边军请旨增援。”
屏风后,楚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听到这个地名,她浑身都忍不住恐惧发颤。
历史上这场惨烈的和通泊之战,大清惨败,良将尽丧,导致京师几乎家家挂白幡,出殡队伍拥堵在在城门口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