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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挑选了两枚绣着“金榜题名”和“前程似锦”字样的精致符袋,又丝毫不心疼地付了较多的香油钱,才将那学业符小心地放入随身手包中。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看时间,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离开庙宇,赶往峰会会场。
当她出现在最后一场研讨会的现场时,已然换上了优雅的职业套装,妆容同样一丝不苟,神情冷静专注,又变回原来那个高知律师精英。
没有人知道,百忙之中抽空的辗转与心意,就静静地躺在手包中。
而被应知安思念的宋曦丹正在忙碌和紧张的备考中。
律所工作之余,所有碎片时间都被宋曦丹用来啃食那厚厚的法考教材和真题集。
典型临时抱佛脚的朱芸也加入了自习行列。
与宋曦丹的系统复习不同的是,考前焦虑驱使着朱芸抱着一堆崭新的资料和五颜六色的荧光笔,努力在最后关头创造奇迹。
这天晚上,律所里只有她们两人。朱芸正对着一道历年的真题抓耳挠腮,还嘟囔着:“这一年的法考,我记得我应该去考了吧?这题目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我真得没有学法的天赋嘛!难道我真的应该转行嘛?!”
宋曦丹则一点没受到朱芸嘟嘟囔囔的影响,沉浸在自己的刑法世界里,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门被轻轻推开。
两人下意识抬头,都愣住了。
只见刚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应知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护身符,符袋是淡蓝色的绸缎。
应知安显然没料到朱芸也在,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尴尬,可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语气如常,还在学?朱芸也这么用功少见呀。”
朱芸就是个傻大姐,根本不关注细节,还傻傻问道:“你这是刚下飞机吗?不回家吗?还来工作?你这也太工作狂了!”
应知安走了过去,她的目光主要落在宋曦丹身上,将其中一个学业符放在她摊开的书页旁,声音放低了些:“前几天去开会,顺路去了个据说很灵的地方,帮你……和朱芸都求了一个。图个心安。”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任谁都不知道其中的大费周章。
宋曦丹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学业符,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染上薄红,低声道:“谢谢知安姐。”
主要是她没想到应知安会做这种事,这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理性至上的形象。
朱芸更是眼睛瞬间瞪大,“你不是最瞧不上这种了嘛?!我之前想去求,你还说就是个心理安慰!再说了你是去开会,又不是去旅游,还能记着求这个,谢谢啦!”
宋曦丹的心随着朱芸的话更是填满了酸酸胀胀的悸动。
她看向应知安,笑得像是吃饱饱的小狗,“知安姐!麻烦你了。”
应知安只觉得宋曦丹仰着头看自己的样子真可爱,她忍不住摸了摸宋曦丹的头,“顺路的,不麻烦。”
就算朱芸再大大咧咧,现在也觉得不对了,她的目光在应知安和宋曦丹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光芒。
怎么肥事!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不久前宋曦丹还沮丧说跟应知安“闹掰了”,保持距离了。
什么“一直敲门不礼貌”“门敲不开”什么的,怎么?那门是被你俩吃了?
朱芸笑得一脸促狭,“应律师您也太好了吧!还想着我们这些备考的小可怜!怎么以前都没对我这么好呢?是想着我们呢,还是想着某人呢?”
应知安不甚自然地轻咳一声:“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说完,几乎是有些匆忙地转身离开了律所,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门一关上,朱芸立刻蹦到宋曦丹身边,压低声音兴奋地问:“喂!什么情况?!不是说掰了吗?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这都送上定情信物了?!”
她晃着手里那个学业符。
宋曦丹脸更红了,“什么定情信物!就是鼓励而已!你别瞎说!”
“我瞎说?”朱芸夸张地指着那个宋曦丹的那个学业符,“我坚决认为你那个更好看!而且你是金榜题名,多么应景,我这个前程似锦,很可能是说我过不了法考,然后改行了,没想到前程很好!还有还有!知安刚才看你那眼神,都快拉丝了!快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啊?在一起了?心想事成了?”
宋曦丹被问得招架不住,又不想透露应知安那番关于“自我成长”的谈话,那太私密了。她只好含糊地说:“你别想太多,我想着等我考完,等客观题和主观题都过了,等我……真正有资格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我会再告诉她我的心意。”
宋曦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朱芸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一脸惊恐地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宋曦丹你赶紧给我呸呸呸!法考当前你敢立这种flag?!你知道我考了几次都没过吗?这玩意儿邪门得很!这种‘考上了就如何如何’的话千万不能说!说了就完蛋!”
宋曦丹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拉下她的手:“哪有那么夸张。”
“就有!”朱芸一脸严肃,“你这是在挑战法考之神的权威!赶紧呸掉!说‘我就是随便考考,过不过随缘’!”
宋曦丹笑着摇头,没理会朱芸的“迷信”,但心底那份决心却更加清晰了。
是啊,她一定要过了法考,然后认认真真告诉应知安,她真的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