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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吊打全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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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年代,毒唯都太恐怖了。

“且霁郎作一举成名的《永患》之时,年方四岁。四岁啊,四岁啊,才四岁啊!”几个字颤抖力竭,道尽他难以言表的钦佩之情,还夹杂一丝壮志难酬的苦闷。

“我呸!”玉牙郎君也不是好惹的,当场便厉声驳了回去:“不过是个半途而弃的半挑子!乌纱帽都戴不上半个,还谈什么苦百姓之苦。”

二楼之上,岑霁手肘倚在红木栅栏,听闻此话,身子微微偏移了一毫,淡然一笑。

“你说什么?!”书生气郎君直冲过去,揪住玉牙郎君的衣领,气愤至极道,“霁郎自幼便被左太傅钦点,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左膀右臂!怎容你这般亵渎!”

“你也说了是自幼,他如今连个芝麻点的狗官都不是!放开爷!”玉牙郎君挣脱开,差点被案几绊倒,愤恨地往书生气郎君膝盖上狠狠一踢。

书生气郎君瞬间屈膝,气势也陡然消散,“他!他……是有苦衷的。”

酒纠先前不敢插手,眼见势头弱了,忙高声宣读姜幼安的诗词。

她愈念愈疑惑,却愈念愈响亮,似是欲角落里的一只蚁虫也要听及:“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霎时间,万籁俱寂,琵琶弦停,歌妓吟止,落针可响。

满堂皆是有一定才学文韬之人,听及这首经典之中的经典,心中各自百感交集。

书生气郎君当即又站起来。

吃了半口酒的玉牙郎君,更是仰起的头颅硬生生停在空中,酒从他微颤的嘴角淅淅沥沥洒落。

他一首《金蛮娇》呕心沥血,今夜是欲一举夺魁的,此《静夜思》一出,岂不是前功尽弃,再无见到银铃娘子的可能?!

他慌乱在脑中寻找与《静夜思》相似的诗词,试图揪出姜幼安的把柄。

却无果。

酒樽被他泄气地往案几上重重一扔,果脯滚落一地。

“好……好诗!”

“这位郎君,请受在下司户参军宋公府三郎一拜。”

“旷世诗才啊!得遇此诗,此生无憾!郎君可否婚配,吾家小女豆蔻年华,沉鱼落雁,更是贤良淑德……明日老身便上郎君府上提亲!”

玩、脱、了。

姜幼安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挺直腰背,粗声道:“不、不过,偶得一梦……梦中人所托,只此一诗。”

“还,望各位赎罪。”

“一首啊……”

“仅此一首,便足矣流芳百世!各雅阁添一壶花雕酒,记陆某账上!”

“郎君莫要推辞,小女当真是郎君命中注定的良配!”

一片嘈杂声中,话题中心的姜幼安却凑近浅竹耳边,以手掩唇,“我方才,好似瞧见霁郎君了。”

岑霁行至屏风外,听闻此话,脚步倏地一顿。

浅竹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岑大人从未踏足此等寻花问柳之地。

“那便好。”

姜幼安还沉浸在岑霁幼年便得志,却因着耳聋无法入仕途,实现一腔抱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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