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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9年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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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九月带着初秋的微凉,晨光穿透国王十字车站的玻璃穹顶,洒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上。十九年的时光,足以抚平许多伤痕,孕育新的希望。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依旧喧嚣热闹,充满了送别与期待的气息。蒸汽机车的浓雾弥漫,笼罩着一幕幕相似又不同的离别与开始。

人群中,奥利弗和奥莉薇并肩站着,时光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温柔的印记。伍德的鬓角已染上些许霜色,身材依旧保持得如同运动员时期般挺拔,只是眉宇间曾经的锐利急躁被一种沉稳和宽和所取代。奥莉薇的长发优雅地挽起,眼角添了几道细纹,却更显从容温婉,眼里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智慧与宁静。

他们在喧闹的人群边缘,目光温柔地追随着那个即将踏上列车的女孩身上。

玫孜·伍德(MaisieWood)今年将升入六年级。她继承了父亲的发色,栗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发梢随着她轻快的步伐跳跃着,明亮的棕色眼眸里闪烁着伍德年轻时相似的活力与兴奋。

她的脚边,放着一把被精心保养、锃光瓦亮的飞天扫帚。扫帚柄上缠绕着格兰芬多红金相间的彩带,尾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显然受到了主人极其细心的呵护。这把扫帚,是伍德在她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时送的礼物,承载着一个魁地奇狂魔父亲对女儿的全部期待和一点点私心,如今也成了她驰骋球场的亲密伙伴。

“扫帚保养油带了吗?我上周给你的,那瓶特制的保养油…”伍德第无数次确认,习惯性地想接过女儿手中的扫帚再检查一遍,就像当年他保养自己的彗星一样。

“带了带了,爸爸!你都问了三遍了!”玫孜笑着躲开父亲的手,语气里带着青春期女孩特有的、对父母过度关心的甜蜜无奈,但眼中却闪烁着与父亲如出一辙的对飞行的热爱。她的胸前,也别着一枚和父亲当年一样的,闪闪发光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徽章。

“在火车上记得把三明治吃了,你爸爸一大早起来做的。”奥莉薇笑着伸出手,温柔地替女儿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额发,又轻轻抚平她校袍的领口,目光里满是骄傲和不舍,“还有,算术占卜论文如果遇到困难,记得写信回来。”

“知道了,妈妈。”玫孜凑过去在母亲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又转身用力抱了抱父亲结实的腰身,随即迫不及待地转身,灵活地登上了火车,转眼间消失不见。

伍德伸出手臂,自然地揽住奥莉薇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他不再像球员时期那样精瘦,岁月和安稳的生活为他增添了几分沉稳的厚度,肩膀依旧宽阔可靠。栗色的短发中夹杂了些许银丝,但眼神依旧明亮锐利,只是曾经的狂野被一种深沉的满足感取代。

他看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嘴角挂着骄傲的弧度。“跟她哥哥当年一样,急不可耐。”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妻子身上时,充满了温柔,“别担心,她可比她妈妈当年勇敢多了,至少不怕扫帚。”

奥莉薇嗔怪地轻捶了他胳膊一下:“又提这个。多少年了?”她嘴上抱怨,身体却自然地靠向他,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温暖。

她抬头看着丈夫依旧英俊的侧脸,看着他眼中倒映着蒸汽机车喷出的白色雾气,思绪不由得飘远。那个在特快专列上帮她搬箱子的男孩,那个在球场上光芒四射的队长,那个在初雪清晨笨拙求婚的男人,那个在霍格沃茨大战的硝烟中义无反顾的身影…所有的惊心动魄、刻骨铭心,最终都沉淀为此刻靠在他肩头的这份宁静与踏实。

“费利克斯圣诞节回来吗?”奥莉薇轻声问,将飘远的思绪拉回当下。

“昨天刚联系过,”伍德的声音带着为人父的骄傲和一丝无奈的笑意,“他和查理在罗马尼亚保护区追踪那头新发现的匈牙利树蜂幼龙,进展顺利,但圣诞节前肯定回不来。”

他们的大儿子费利克斯·伍德(FelixWood),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研究精神和父亲的冒险基因,毕业后没有选择职业魁地奇,反而一头扎进了罗马尼亚的火龙保护区,成了查理·韦斯莱的得力助手。

“那圣诞节假期,”奥莉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一起去罗马尼亚看他们!带上玫孜。费利克斯总说想带我们去看他负责的那窝挪威脊背龙幼崽。”远离英国湿冷的冬天,去感受保护区的辽阔与龙族的震撼,是全家都期待的事。

“当然!”伍德用力点头,低头在奥莉薇额角印下一个温热的吻,“一家人一起过。”

“一家人”这三个字,他说得格外珍重。经历了战争的阴霾和失去的恐惧,这份平凡的团聚显得弥足珍贵。

最后一次登车的汽笛声响起,悠长而略带催促,宣告着启程的时刻。

站台上瞬间被离别的愁绪和兴奋的呼喊填满。家长们最后一次拥抱孩子,叮嘱声、笑声、抽泣声交织在一起。玫孜从一扇敞开的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栗色的马尾在蒸汽中飞扬。她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青春无畏的笑容和自信的光彩,胸前的魁地奇队长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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