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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入了衣襟下方,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纾解方式。
床头烛火晃了晃,他睁开眼,迷恋地看着那烛泪。
那么热,那么烫。
如果滴到皮肤上会是什么感觉?
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再和有夫之妇有什么牵扯,可是他现在就是发了疯似的想见她。
她现在一定和自己的正头相公浓情蜜意吧,可他却要独守空房,孤枕难眠。
一丝怨恨从他的心底爬了出来。
她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了些而已,若是她一味地低眉顺眼,轻声细气,也不过就只是哪里都有的庸脂俗粉,他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兴趣,可为什么她非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管不了了。
明天……不,现在,他现在就想去见她。
大半夜跑到秦思昭府上,只为了见他的妻子,顾时是痛快了,可金盏大半夜被守夜的宫女叫起来安排这种不伦不类的荒唐事,便很有怨气了。
金盏强颜欢笑,在心里问候了一遍顾时的八辈祖宗。
那叫陶金荣的姑娘可真是可怜,明明已经早早嫁了人,还摊上这样的荒唐事。
她是个二十八岁的女子,已经算不上非常年轻,这样的身份也方便些出入别人的后宅,既不会惊动女眷,也不会污了哪个男子的清白。
再说男人有什么用?净添乱,她这辈子都不结婚,不生孩子。
一进去,她便愁眉苦脸地同秦思昭说道:
“哎,我也实在不愿安排此事,可是陛下就想见……陶姑娘一面……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天家贵胄,我哪能劝得动呢……”
她的为难不是假的。
顾时怕丢脸,就让她来同秦思昭打交道,这样丢脸的就是她,不是顾时了。
有胆子偷,没脸面认,她心里十分鄙视这样没种的作风。
忽然,秦思昭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什么?顾时说想见我一面?”
金盏的脸色变了变,直呼其名,实在是好失礼。
陶金荣揉了揉眼睛,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
“见就见,我怕他做什么?没种的东西。”
金盏的肩膀狂抖,捂嘴憋笑,她怎么就这么痛快地讲出来了?
她转身回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又把头发梳好,亲了秦思昭的侧脸一下示意他不要担心,拿着一盏灯,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她似乎是没想把自己往漂亮里打扮,穿了件靛青色老气横秋的衣裳,可这样老气的衣裳反倒把她显出了几分威仪来,尖锐的眼角,淡淡的眉毛,只微微行了个礼,站起来平视着顾时,把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个遍。
她轻轻开口道:
“陛下深夜前来,所欲为何?”
他的头发大致挽好了,可还是有些松松垮垮,她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
他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简直不知造价几何,镶了银边的领口有些宽,把锁骨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顾时看着她手中的烛火,怔怔地出了神。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第109章
陶金荣一言不发,手捏紧了烛台,忽然猛地伸出手去,手腕一斜,烛火瞬间熄灭,烛泪顺着顾时的领子流淌进了他的锁骨和前心。
一阵剧烈的炽热痛感从他领口内脆弱敏感的皮肤上传来,顾时猛地打了个哆嗦,又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
他马上转过身去,即使现在已经入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也害怕陶金荣看见他惊讶中带着迷恋的表情。
顾时抚着胸口,冷静了片刻,才转过身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