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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昭忽然生气了,声音变得急促:
“我和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就这样想我?我只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招你讨厌了,我大可以改啊!”
说着说着,一滴泪划过他眼角的那颗小痣。
她连忙去拍他的后背:
“别哭别哭,我没有那样想你,我只是不想瞒着你。”
“我就问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陶金荣一句喜欢,便换来了一场即便是在京城也算得上是风光的婚礼。
她穿着红嫁衣,坐在喜床上,看着秦思昭笑盈盈地拿了交杯酒来,她用手臂勾着他的手臂,一饮而尽了。
这酒没什么太呛的味道,她只觉得有些迷糊,但也不至于丧失神志。
她见他面色怯生生的,隐隐有些紧张,便以为他还在为榜上提名一事心焦,便搂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说道:
“状元是皇上钦点的,在家里我就是皇上,我点了你,你就是状元,那我岂不就是状元夫人?”
他被她逗得笑了笑,一边生涩地吻着她,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领,她忽然觉得有点迷糊,耳根子红了,生出几分羞怯来。
“……”
历了几次失败,腰肢辗转之间,总算是成了夫妻之礼。
陶金荣猛地绷紧了小腹……
她虽说是初尝过情事,可毕竟是数年没有过了,这一下便把她的所有欲念全部勾了起来,她就像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鱼被丢回水里一般。
她搂着秦思昭的脖子,一边喘息,一边贴在他的耳畔说:
“能当你的妻子,我算是个有福之人。”
他不语,只加重了些力道,大红色的床单皱了起来。
次日,她在他的怀里醒来,黑发散了满背,他骨节分明的手锁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
三日后,秦思昭去了殿试,回来的时候略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陛下全部都按照会试的成绩定了名次,我是榜眼,赐职翰林院编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住上新宅子了。”
她亲了亲他的侧脸。
“等我过两年,便调回老家当个知府吧。”
“好。”
她笑着点了点头,月牙儿似的双眼钩着他。
秦思昭的脸红了红,说:
“明晚陛下设宴,专门宴请我们这些新人,说是可以带上家眷,荣儿,你同我一起去吧。”
“好。”
次日,她琢磨了一天自己在宴席上该穿什么。
她想着,这种时候她不能给秦思昭丢脸,得穿上能撑场面的衣裳,便打开了那个落满了灰的箱子。
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已经半旧,但依旧品质非凡的衣裳,又戴上了镶嵌着异域珠宝的银钗。
“阿昭,你说好看吗?”
他只穿着一身素色的官服,涨红了脸,即便是满腹墨水,这个时候也,憋不出几个字来,只痴痴说道:
“好看。”
她笑了笑,挽着他的手,以秦思昭的妻子这一身份赴宴。
她穿着半旧的名贵衣裳,戴着稀罕的珠宝,唇上擦着最新的胭脂,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回忆着哪位高官家中有如此貌美非凡的女儿。
新婚燕尔,陶金荣的眼中浮着一层烂漫的粉光,脸上带着一种娇媚餍足的美感,和她本身脸部线条的清冷感糅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