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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好像很短暂,却又很漫长。
短暂是因为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他们如久旱逢甘霖的情侣那般,腻在一起,触碰、撕裂、撞击,直到毁灭。
漫长是因为。
每一帧,每一个画面,欲望交叠也好,安静地述说也罢。
越清舒将每一刻都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成了慢放的漫长电影。
她喜欢他钳住她的下巴吻上来的时候,也喜欢他弄她时故意惩罚的力道。
更喜欢他衣衫不整时去给她做饭的样子。
在沉溺的过程中,越清舒看了一眼窗帘透开的景色。
像极了世界末日。
如果末日来临,就没有人会在乎下一秒,因为下一秒可能就会毁灭。
也没有人会再关心所谓的理性和缘由,所有人都只在最后一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像现在这样,混乱、分崩离析、不守规矩地越界。
她想,就当作世界末日吧。
因为,就这么不问结局地走下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台风过境。
外面恢复平静,而家中一片狼藉。
岑景还算是有些良心,没有坏到骨子里,他帮她收拾了残渣,也帮她大致处理了一下房间。
一个人套床上用品有些繁琐,他还搭了把手。
只是岑景人还没来记得走,隔壁阿婆的关心就已经到了,门铃被扣响,铁门也被锁链碰撞着,咣当咣当。
老式洋房,都是双层门,平日里方便通风,可以把里面那道木门打开。
最外层是缝隙很大的铁架门。
猫狗可以进出自如。
当初越清舒没想过要这样通风,她觉得自己以后会养猫,外面走廊的窗户常年打开。
她也怕猫猫跑出去玩,万一不慎坠楼。
门上挂着锁,被阿婆荡得轻向,她在门外轻语。
“小越啊,在家吗?”
“我来给你送一些东西咯。”
阿婆甚至察觉到她不是本地人,因为她前几日的本地话实在是说得蹩脚。
所以与越清舒说话时,就换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她那个年代,能将普通话说得这么好的人不多。
即便是对岑景的家里人不太了解,她也能猜到,阿婆一定是高知分子。
就是想不通这样温柔热情又和蔼的阿婆,怎么会有岑景这样傲慢无礼的外孙?
她还没去开门,先率先问:“你是捡来的吗?”
“什么?”岑景反问。
越清舒继续说:“阿婆人老好啦…跟你完全不像,她t还好心地照顾我这个新来的,给我送东西。”
岑景帮她整理被褥的手一停。
“那我现在收拾的是我自己的床?”岑景带着很轻嘲弄,“就算是翻脸不认账,也得等我出去了再说。”
现在人还在这儿,正忙活着,就被她一顿洗涮?
越清舒淡淡回应:“不是说这个。”
他这个人有多坏,自己不知道吗?
她说完,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往大门那边去了,门刚打开,越清舒就嗅到很香喷的饭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