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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你一个人住在这么远这么大的房子里,不会觉得很孤独吗?”-
“不会,我习惯了。”-
“但你家风景的确不错啦,是住起来很舒服的房子呢。”-
“那你喜欢吗?”
那天,海风吹起她的头发。
越清舒没有回答。
岑景现在才知道,她不回答没有别的理由,答案就是很明确的。
她其实并不喜欢-
“我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等好久了,我已经困了!”-
“别急。”
岑景从来都不是一个急着回家的人,但越清舒经常催促他早点回家,说外面冷,说她等得累了。
所以后来,他也总是加快步伐。
岑景被这些回忆侵袭得有些无力,在阳光照过来之前,他转身想要回到室内。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在秋天的风中,也会感觉到寒冷侵蚀。
岑景刚转身,一束光从身后落过,他余光一扫,跟随着那道光点看过去。
那像是一道追光灯,飘飘忽忽地落在了他的鱼缸里,玻璃折射的光突然刺痛了他的眼。
岑景皱眉。
不知道是什么反光如此刺眼,他定神看过去,却在成群的游鱼之下,倏地看到了一条熟悉的项链。
只是一秒的确认。
随后一道身影毫不犹豫地跃入了那个宽阔的漂亮鱼池。
一瞬间水花四溅,岑景整个人没有一处免遭水溅。
原本安静的鱼群被他吓得四处逃窜,在旁边的角落躲避。
这里的水位明明刚没过他的腰身,却像是淹没着他整个人的呼吸,闷住他的胸口。
岑景弯腰伸手,把那落在鱼池里的项链捞了起来,链条上挂着两根水草碎屑。
依旧干净透亮,鱼尾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没由来地一阵咳嗽。
发现那个项链抓在手心,却又像是握不住。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生了病。
岑景鲜少生病,这次却严重得高烧不退好几天。
徐澈时接连着三天没找到他人,生怕他死家里了,过来看了一次,发现岑景病得很严重。
“哥?就你这身体素质,是干了什么能生这么重的病?”
在徐澈时心中,岑景完全是个铁人。
反正没怎么见过他生重病。
岑景虽然发着高烧,脸色极差,但还是起来自己接水吃药,甚至给自己熬了粥。
“生病而已。”岑景说,“是人就会生病。”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是干什么了?虽然这换季是容易感冒,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岑景那脸色差得简直是快入土了。
徐澈时觉得最离谱的是,岑景这就是发个烧,怎么看着颓废得像是失恋了?
徐澈时又问:“难道你这是在澳洲出差太久没回来,回国以后跟你那位炮友做得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