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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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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好几分钟,他都在不断地重复着反锁的动作,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了,青筋暴起,简秩舟似乎能听见血管里的血液被躁火烧得滋滋跳动的声音。

等简秩舟回过神的时候,门把手已经让他硬生生给拧下来了。

他听见了陈佑在里头哭叫的声音,但这只会让简秩舟愈加烦躁。

简秩舟在通向地下室的阶梯上坐下,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火机“咔嚓”响了好几声,可那根烟却始终没有被点燃。

简秩舟这才察觉到,自己愤怒得竟连手指都在发抖。

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他前二十来年的人生都太过幸运了,十分的付出,就可以得到十分、甚至是十二分的回报,一切简秩舟想要的,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来到他手上。

当然,除了温明澈。

与其说爱,温明澈更像是简秩舟的一个执念。他在他身上花费了过多的时间、金钱,但却什么都没有从他那里得到。

这个结果令简秩舟觉得相当荒唐。

曾经简秩舟甚至自大地认为连自己的人生、命运,都是可被操控的,就算是上帝来到简秩舟跟前,告知他,这个世界是围着简秩舟转的。

他也一定会毫不讶异地坦然接受。

陈佑是怎么敢……又凭什么敢呢?

里边的陈佑还在哭,简秩舟捡起那只被拧坏的门把手,“砰”一声砸在了门上,门板被砸出了一块明显的凹陷,地下室里总算安静了会儿。

陈佑应该庆幸自己被尚存着几丝理智的简秩舟给隔离开了,否则他真的有可能会忍不住把陈佑弄死。

半个小时后,烟盒里剩下的大半包烟都被简秩舟抽完了。

理智似乎回来了一些,他终于有些痛苦地想到,陈佑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或许是从他身上习得的。

是简秩舟亲手打碎了陈佑的忠诚。

这一认知让简秩舟的情绪再度翻涌了起来,可惜一向傲慢的简秩舟并不肯承认自己有错,陈佑会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太蠢、太骚、太贱。

想到这一点,简秩舟忽然又站了起来,然后一脚把失去了把手的地下室门踹开,旋即将里面小声啜泣着的陈佑再一次拽了出来。

他把人带到三楼琴房,力气大得几乎要把陈佑的手腕拧断。

简秩舟直到今日才惊觉,他对陈佑这个傻子实在过于放心了,对楚砚那条贱|狗也过于信任了。

如果在琴房里也安设一个监控,或许他就不会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件事。

他理应做到万事俱全的,但是并没有。

简秩舟忽而咬牙冷笑了一声,然后抓住陈佑的后颈,把人重重地按在了钢琴上:“……他就是在这里上你的,是么?”

简秩舟当然能够想象到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陈佑并不是个多么矜持的人,况且他又那么好骗,楚砚大概只需要勾勾手指,陈佑就会恬不知耻地坐到他的大腿上。

贱|货。

陈佑不说话,直到被他拎拽起上半身又落下,额头冷不丁地撞上了琴盖,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随即磕碰处传来了钝痛感。

他终于说话了,带着哭腔和气|喘声:“……有几次。”

“几、次?”

“我不记得了……”

在简秩舟的逼问下,陈佑断断续续地“招供”出了一些地点,比如之前简秩舟带他去出差时住的那家酒店,又比如台风停电那天的别墅客房。

乖乖“招供”后的陈佑并没有被简秩舟轻易放过,他被简秩舟摁在钢琴上做了两回。

陈佑已经挺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这种暴|力远大于欢|愉的情|事了,他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后颈和肩膀上全是见血的咬|痕。

第二次的时候,简秩舟分明已经结束了,但他很快又做了一件令陈佑难以置信的事。

陈佑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全身都在发抖。就像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那样,陈佑被简秩舟“标|记”了。

陈佑已经哭不出声了,因为他觉得简秩舟可能真的疯了。

简秩舟一松手,陈佑就顺着钢琴软在了地毯上、跌在了一片狼藉里。

陈佑已经够狼狈了,可是简秩舟仍不解气,他一脚踩在陈佑的大腿上,拽着他又皱又湿的上衣,面无表情地警告:“等着我回来把你那里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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