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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还在担心松赞:“那谁喂松赞?”
皇帝只让他放心。
青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活落在了她头上。
他竟然真的要把她藏在这儿。
青簪吃了两颗葡萄,便准备回偏殿去,这两日夜里她都是睡在偏殿。白天就过来这儿,方便喂狮子。
石室的墙坯厚实,上头又有茂树遮着,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阴凉,两筐葡萄,一筐便要一个人两臂合抱才搬得起来,两筐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放这里倒是不担心坏。
可惜不能和琐莺她们分着吃。
可才出去一步,青簪就又被步步迫回了石室中。
“陛下?”
分明青簪已后退了一步,旁边还有可容人走进屋中的空隙,但高岸的帝王就是看准了她身后的路似的,非要往她身后的道上走。
“还是这身顺眼些。”皇帝忽道。
让她留在这里是临时起意,若是放人回去拿衣物未免太过显眼,他便干脆让人穿回了御前女官的服饰,反正多的是给她换洗的新衣。
当初的日子结束得太草率,都还没尝够滋味,如今悔之,倒也不晚。
厚重的石门像是岩穴里有心设计的机关,一关上,就显得里头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青簪本准备走,自然吹灭了灯盏。
她不知道皇帝是命人用什么熏衣的,他身上的气味总是很冷冽,冷在这昏室里,像雪中的苍竹冷叶。
为何不是墨味呢?他不是总在批折子吗,青簪便不自觉看向皇帝的手指,脸色忽然一变。
昨夜,这根修长的手指上湿淋淋的水光好像又淌了下来。
青簪收回遐思,有些不自然地问:“陛下今日这么快就忙完政务了吗?”
都还没到用午
膳的时候就过来了,那想来应该就是忙完了罢。
皇帝蹙了蹙眉。
她还真是对他……不上心啊。若非是忙不完,他何至于每日天不亮就披衣走了。
“朕就不能是忙中抽闲?”
青簪生出一点点的警惕,看他:“那何以忙中抽闲?”
皇帝的大掌正如她担心的那样滚烫地覆在了她的腰后。
青簪檀唇一噤,皇帝却是促狭道:“卿卿好贪的心,两筐大宛进贡的葡萄,一颗也不分朕?”
青簪哪管皇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顺势一旋腰,就从他掌下溜脱了身,坐在那张石床上,从那盈满整筐的葡萄里提了一小串出来:“陛下现在要吃吗?那妾给陛下剥,妾才净过手的。”
萧放答应得爽快:“好。”
可没有人去点灯,青簪的耳力在半昏的密室中得到了某种超拔,竟然听出他在笑。
不再是当初连璧殿那样冷冰冰的笑。
她用指甲尖的柔锋破开了一枚紫葡萄的皮,这应是纤薄的一张皮、快要裹不住饱满的一颗肉,都还没用力,就渗出了甜津津的葡萄汁来。
汁水污渎了凝脂的指肤,艳融而俊楚的,不必太明亮的光线。
萧放坐下,微低头,不等青簪缩回手,就先说:“朕手脏。”
随后低头把果肉整个含住了。
青簪感觉到,有什么暖热地贴上了指尖,却还不退反进。
“陛下!”
那暖热又顺着流开了的葡萄汁且移且吮。
青簪和猫儿一样绵绵无力地嘤了声。
皇帝却和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