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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分撑在她身侧,把她逼得往石床里面坐了点。

“朕尝尝不行吗?”

青簪水汪汪地看着他,背靠上了床边的墙壁。

墙上不似石床至少还有褥子和簟席垫着,坚石压在脊背上,如积冰叠雪,沁凉入骨。

青簪一哆嗦。

萧放把人往前扯了扯,哑声在她耳边轻问:“那朕该吃哪里?”

青簪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陛下?”

衣带滑落。

皇帝在昏暗中棱芒毕露,让青簪想起了松赞进食时的样子。

他笑着入幽探骊:“没人会听见,卿卿喊朕,可以喊大声一点。”

后来这句话,只剩下了最后四个字,在青簪耳边数次重复、命令。

青簪只觉他一日比一日过分了,难道是因为她在后宫的那些小动作确实开罪了他?

她伏在石床上,还保持刚才的姿势,连翻身也嫌疲倦,声音就闷进软枕里,嗓子哑得不像话:“陛下什么时候放妾走。”

萧放单屈一膝坐在人边上,靠着床头,倒是比她生龙活虎不少。大发慈悲递了盏水给她:

“朕不是说了,近来西南事多,别给朕添乱。”

话音稍顿,终究还是没告诉她什么乱,今日才快马传回来的消息,他随意一推想,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青簪知道皇帝让她住在太极殿,既是防她,也是保她。

有时候,她也会恍惚地想,如果她乖巧、听话,放下仇恨,就这样驯顺地躲在这富贵囚笼里,难道就真的可以安逸快活吗?

不,她不会。

青簪接过水,抿了一口,如清泉过喉,漱得人声音微凉:“那日陛下之所以给妾看那宗案卷,是不是……为了试探妾?”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皇帝。

萧放将她喝完的杯盏在手中慢慢旋动:“试探如何,不是试探如何?”

好像的确,即便说清楚了也是无益,青簪不再问,只柔声说:“陛下真不让妾走?乘鸾宫的莲花都要谢了。”

皇帝目色一深,缓缓道:“那朕就与卿卿,留得残荷听雨声。”

……

*

太极殿。珍婕妤来势汹汹,徐得鹿三步一挡道,俨然十分碍事不长眼的样子。

珍婕妤不免急躁了:“陛下呢?陛下是不是把我忘了,都多少日子不来芳信殿了,芳信无信,改明儿干脆改名叫无信殿、杳然殿好了!”

又瞪徐得鹿:“还拦?”

徐得鹿哪敢拦这祖宗,愁眉苦脸地拱手讨饶:“奴才不是说了,陛下不在这儿,婕妤还是请回罢,回头奴才和陛下说一声您来过?”

珍婕妤毫不受他劝阻,走到前殿外,却是看到廊下放着的那几筐葡萄,抬手点了点,一面问人:“陛下去了何处?”

数完葡萄,她便径直进了里头坐下:“我今日就在这儿等。过几个月就是父亲大寿了,陛下最是尊师重道,我来问问陛下有什么安排,总可以?”

徐得鹿跟着走进去,也掰着手指数了数,只不过数的是月份。为难地笑了:“这不还有三四个月呢吗?”

珍婕妤不答,话锋一转:“不是说大宛千里奔马,送了十筐葡萄来,怎么只剩五筐了,剩下的呢?”

徐得鹿倒吸一口冷气。只敢小心翼翼地说一半:“太后那儿送了些去。”

见人是彻底不打算走了,他脑中飞转,问:“那奴才去给您上杯茶?”

“去罢。”

第32章

徐得鹿是怕盈贵人出来时,会和珍婕妤迎面遇上。

陛下并非当真限制了盈贵人的人身自由,贵人平日在这太极殿还是会走动的,万一就跟着陛下到前殿来了呢?正好也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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