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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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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队伍定然不止一支,沈煜想必也是和这队伍背后的人有牵连。”四皇子喝下一口茶,压住了自己发热的嗓子。掀起眼皮盯着对面的人,依然是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声音是没使上劲的哑,“你怎么看?”

茶盏相碰,茶水晃荡,桌上传来清脆响声,沈淮竹将几枚杯子一一放好,在桌上聚成一个四方形。

“我做我的,他做他的。”

“你不管这些么?”四皇子双手拍案,压低眉毛盯着沈淮竹,提出质疑。

沈淮竹会不管么,他不是向来心善如同菩萨么?当真要置身事外与沈煜井水不犯河水么?

沈淮竹看着茶盏中不断荡起涟漪的茶水,对上四皇子灼热逼人的视线,好像就在说:这怎么管?

四皇子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扼制自己想大声说话的劲儿:“淮竹,你若不准备参与,凭咱们从小到大的交情,就劳烦你别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我来做这个事情。”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淮竹,又仿佛将身前的人环视成沈煜,一双有神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将这虚伪丛生的营地烧成灰烬。

沈煜真是个疯子,这么下贱的勾当也做的出来,视人命如草芥,对生命如此漠视轻蔑还想做一国之君主?!

“你此刻明哲保身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

“我想重修我父亲没建成的堤坝,”沈淮竹道,“希望四殿下能够在此事上帮衬在下一下。”

四皇子怔愣一瞬,随后似反应过来些东西,揪住膝盖上的衣料:“下丘的……堤坝健在郊外与上面的粱裕连接的地方,你若是做起来,那下游的洛坞是不是也要做分流?”

“图纸是我父亲画好了的,年后就能开工,洛坞同理。”

“你是在洛坞遇到的那队伍吧?”四皇子再一次确认。

沈淮竹轻应。

四皇子也没挑明,身子往后仰了仰,头肩背呈一条直线,“我知晓了,有需要帮衬的地方只管说。”

沈淮竹微微点首,按住久坐未动而发微微发麻的膝盖,稍稍用力挺起身子,起身离开。

四皇子连忙起身目送。

二人分别之际,沈淮竹正立于帐篷的帘后,帘子被掀开一条缝,上窄下宽,呈现出一个逼耸到开阔的光影。

他转过头,站在光影的交界处,神色晦暗隐在背光的阴暗面,音量适中,带有他独一份的冷冽:“我与宋潇声两情相悦,劳烦四殿下下次在皇宫听到什么不合的耳语还请为在下辩解一番,告辞。”

四皇子顿在原地,神色愕然。

他的帐篷光亮消灭,而另一边的帐篷光影浮现。

宋潇声僵坐在帐篷的软榻上,听到脚步声她倏然抬头,沈淮竹为她带了了一包茶糕。

宋潇声伸手接过这包颇有分量的糕点,隐隐觉得这是沈淮竹在给自己发“好人卡”。

方才她无心之举,听到沈淮竹对自己的评价后便走了。

皇宫里的人居然这么看待他们的婚约么……

“在想什么?”沈淮竹在她身旁坐下,熟悉的香气再一次席卷她的呼吸。

指尖的触感是冰凉的,宋潇声摸摸自己的脸,她脸上写字了?

“没什么,”宋潇声眼皮轻阖,手指无意识的在冰凉的茶糕包装上打着圈,“我只是在想宴射的内容,我听几位前辈说了一些,还是不太懂。”

“宴射形如其名,骑射剑术参半,各为一日,最后一日会请大师来祈福颂礼,哪里不懂?”沈淮竹言简意赅,撩起眼皮去看身侧的人。

宋潇声丝毫没觉得自己身旁有一道视线,眼睛死死盯着茶糕,喃喃:“这样啊。”

她隐约听到一声轻叹,眼前即刻被沈淮竹的身影覆盖,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尽是困惑。

忽然,她听到沈淮竹道:“我的伤口很痒。”

宋潇声怔住:“……啊?”

沈淮竹倏然抬手褪去了自己的青绿大氅,宋潇声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猛地眨了眨,见状便知道沈淮竹的意思了,“那我帮王爷看看。”

她不是很好意思看沈淮竹脱衣服,脸皮微微烫,但在抵御风寒温热的帐篷里却有些微不足道了。

沈淮竹每脱一层,宋潇声的身子就更热一份,到最后沈淮竹褪下里衣时,她的耳朵已经漫上一层显眼的绯红。

帐篷里点了烛火,也依然模糊不住她脸上的红润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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