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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她,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他可以,我不可以?还是说……”
禹裴之的手掌熨帖着她的后背,温度透过衣料,几乎有些烫人。
胸口藏匿的发丝又更加滚烫。
他的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说:“宝宝能保证吗?他没有趁你睡着时候……”
那语调也缓缓沉下去:“做过些什么?”
这是一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追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宝宝怎么能确认的?”
禹裴之慢慢地笑开,脸上带了点顽劣的玩味,“宝宝难道忘了那次?半夜三更,老公爬上了宝宝的床——”
追怜浑身一僵,脑海里有些不好的记忆复苏。
X城,半夜。
下身黏腻的触感。
第二日醒来,一切却照旧日常,禹裴之发来他去芦苇荡采风的信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除了胯骨处残留的酸胀。
“宝宝明明醒着的,对吧?”
“你的身体那么僵硬,呼吸那么急促,可是你不敢动,不敢喊。”
睫毛被冰凉的指尖掠过,禹裴之的吐息缠上来。
“宝宝那么胆小,那么柔弱,就算他真对你做了什么,被欺负狠了……”
“你大概也只敢把脸埋进枕头里,偷偷掉眼泪,连哭出声都不敢吧?天亮后擦干净脸,还要骗自己,骗别人……”
他轻轻笑了一声。
“说‘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
“‘我不记得了,可能只是幻觉吧。’”
“‘我忘了,我只是想回家。’”
……
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大段话语朝追怜砸来,她感到一阵眩晕。
指尖掐进掌心,痛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许。
“真的没有。”追怜闭了闭眼。
总归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追怜心一横,直接说出来了:“他睡在我旁边时候,我从来都没有真的合过眼。”
这话说出口的那一霎,她忽而感到一阵无比的诡异的轻松。
像人已挂在悬崖边上,索性蹦个迪,横竖不过一死。
于是很自然便接续着把话说了下去。
追怜:“半夜趁他睡着,我经常自己偷偷跑到沙发上睡。”
“所以他有没有做什么,我再清楚不过。”她斩钉截铁定论道。
禹裴之脸上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微笑。
“哦?”
他的语调拉得很长,那夸奖的语气很温柔,但听起来竟有些阴阳怪气,“是这样吗?那宝宝真是很聪明呢。”
追怜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但她没敢讲出来。
下一秒,禹裴之的语气忽然带上一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