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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会颠倒黑白,一瞬仿佛被辜负的可怜人:“但是,怜怜,你从小就是个坏孩子。
“你最爱骗人了,总是不跟老公说实话。”
“那次是这样,平时也是这样,你说你是这么做的,我怎么敢信呢?”
“说不定啊……你就是在装不知道,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明明知道老公在做什么,却还要假装睡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一霎,禹裴之的手臂收紧。
几乎要
将追怜勒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更加让人心头发毛:“所以啊,宝宝,你的保证……在我这里,一点,一点也不可信。”
“我得自己确认才行……”
追怜看着他,深吸一口气,问:“你要怎么确认?”
禹裴之揽着她,更靠近床畔,手指指过去:“他躺过哪里?是这边,还是那边?”
“他碰过你吗?像这样?”
下方,手指已经勾到棉质布料的边缘。
追怜呼吸一窒。
她的手下意识地去推拒禹裴之的胸膛,却被他就势压倒在床垫上。
大床发出轻微的呻吟。
一点点细微的尘埃扬了起来,在光线下飞舞。
“或者……更多?”
他俯视着她,眼底翻滚着烧到顶点的情绪。
嫉妒,占有,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
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这样就能彻底覆盖掉所有可能残留的、属于别人的痕迹。
“他是病人……裴之,你不一样……”
发丝……内衣……证据……
不能被发现……
追怜偏过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对,我不一样。”
禹裴之叼起她侧颈处的肌肤,细细研磨,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印记,“我是你丈夫。”
追怜轻嘶一声,对方的膝盖抵入。
“所以——”
禹裴之的吻很轻柔,细密而潮湿,沿着鬓角往下,有一下没一下啄着追怜的脸颊。
他开口了。
那声音慢条斯理的,却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不容抗拒的强势:“我们就在这里做。”
“不行……”
追怜伸手想去推开禹裴之,却全然是徒劳,这种场合下,她的力气堪称杯水车薪。
对方的指腹却刮蹭过她微张的唇。
那指腹生了薄茧,磨得唇瓣充血泛红。
“为什么不行?”
他俯身,歪头看着她,似乎很是疑困,“怜怜是怕他看见?看见我是怎么占有你的?”
“知薇姐还在楼下!”追怜喘着气,声音几近是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