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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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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乾清宫出来,他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哪里还会救她?

“娴儿,立即服下药丸,无论你我如何,与我给你解药无关,快些。”

楚娴如鲠在喉,咬唇含泪,不敢承受。

忽地马车窗子被一把掀开,那人迫不及待将药丸塞入她口中。

他眉眼间盈满笑意,看到她脸颊泪痕,瞬时面色一沉。

“别哭,无论今晚你要做什么,只要不和离,爷都答应你。”

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脸颊摩挲,楚娴止住眼泪,心虚低头。

胤禛苦涩收回手掌,她的沉默已是答案,她要离开他。

马车缓缓行进,胤禛打马紧紧跟在马车一侧,行至苍震门,他三步并两步来到马车边,朝她伸出手。

楚娴垂眸不语,拐个弯将手放在羡蓉手腕上,被羡蓉与穗青一左一右搀扶,缓缓踏入苍震门内。

风雪夜,狭长诧寂的宫道愈发凄清,红墙琉瓦被漫天无情风雪覆盖,这一段路,将是她与那人此生一起走过的最后一段路。

她一步步丈量脚下的路,无声与那人好好诀别。

第五百三十一步,她站在乾清宫门前,长舒一口气,彻底走完与那人此生最后的情缘。

她含泪凝眸,看向那人清癯背影,一步步与他踏入乾清宫内。

胤禛方踏入乾清宫,迎面飞来一团揉皱的纸团。

“孽障!你就是这般苛待功勋之女!”康熙帝怒不可遏。

“汗阿玛息怒。”

胤禛屈膝跪下,忐忑摊开那团红笺,待看清楚红笺上的字迹,顿觉如遭雷击。

竟是大婚当日,娴儿画押的休书。

他记得自己并未在那休书上画押,而此刻,他的字迹跃然纸上。

没想到她为和离,竟敢冒着欺君之罪,在汗阿玛面前颠倒黑白。

他不敢辩驳,若辩驳,她仿冒他的笔迹是欺君之罪,他若不辩驳,则彻底做实休妻书。

她竟用命来威胁他,胤禛痛苦抿紧唇,有口难言。

费扬古凄凄呜呜爬到万岁爷脚边:“万岁爷呜呜呜呜,奴才该死,是奴才教女无方,才让小女不为四贝勒爷所喜,奴才该死”

费扬古老泪纵横:“千错万错都是奴才教女无方,奴才的女儿配不上皇族,奴才只求万岁爷恩准,让奴才将孽女带回去教导。”

“对外就说她死了,免得污了皇家体面。”

“费扬古,是朕教子无方,与你父女无关。”康熙帝俯身,亲自将哭哭啼啼的费扬古搀扶起身,转而对逆子怒目而视。

“逆子,你素来喜怒不定,不成想竟这般刻薄寡恩。”

“大婚之夜竟逼着嫡福晋屈辱签下休书,连结发妻子都无法善待的混账,朕又如何还能奢望你忠君仁孝。”

“费扬古,是皇家让你的女儿遭受屈辱,是朕之过,是这逆子之过。”

“不不不,是奴才的女儿配不上四贝勒,是奴才攀了高枝儿,万岁爷,奴才别无所求,如今孽女身怀六甲,皇家血脉才最打紧。”

费扬古涕泗横流:“若四贝勒瞧不上从娴儿肚里爬出来的小阿哥,奴才一并领回去,绝不给皇家添麻烦,奴才出乾清宫就立即会盛京老家去,死生都不再踏足关内半步。”

“汗阿玛,儿臣不愿与福晋母子生离,儿臣爵位只会交给福晋腹中嫡子。”胤禛焦急将休书揉成一团,塞入口中咽下。

“这休书,是儿臣一时糊涂,酒后失态所写,儿臣不认。”

“哎呦,贝勒爷,您怎么把休书吞了”梁九功惊呼。

四贝勒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幼稚的将那封休书给塞入口中嚼碎咽下。

楚娴满眼错愕,下意识避开那人灼灼目光,从未料到那人会用如此幼稚的方式拒绝休妻。

“胤禛!这桩婚事你当初百般抗拒,如今顺你心意,你又要闹什么?逆子!功勋之女岂容你如此作践尊严!今日朕即刻赐你二人和离,成全你。”

“汗阿玛,儿臣不愿!”

为了妻儿,胤禛顾不得尊严,一把抱住汗阿玛双腿,苦苦哀求:“儿臣知错,求汗阿玛给儿臣弥补妻儿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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