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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儿臣对福晋一往情深,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呵,那拉氏当年落水一事,你当如何解释?”
康熙帝冷冷看向心机深沉的四子。
“费扬古是九门提督,你就想尽法子娶他女儿,他如今致仕,你就瞧不上他女儿,别以为朕昏聩到看不明白为何佟佳氏会成为你的侧福晋。”
“梁九功,拿马鞭来!朕今日定要好好教训逆子,让他明白何为君臣父子,何为臣服。”
梁九功诶一声,拧身取来明黄马鞭。
胤禛满眼错愕看向福晋,委屈忍泪,虽说他当年的的确想过因费扬古是九门提督,捏着鼻子与她完婚。
可她落水一事,与他无关。
“万岁爷,您误会贝勒爷了,奴才落水与他无关。”楚娴焦急开口为那人辩解。
她虽想和离,但不愿污蔑他,害他背上杀妻恶名,被康熙爷厌弃。
“逆子,事到如今,那拉氏还在维护你,你可曾对她有半分愧疚!”
清脆鞭挞声回荡在幽冷乾清宫内,楚娴心口阵阵抽疼。
“儿臣不和离,死也不休妻,求汗阿玛赐死儿臣。”胤禛咬牙硬扛下痛楚。
“孽障,朕令你和离!”
“儿臣不愿,求汗阿玛赐死儿臣。”
眼瞧着四贝勒被万岁爷鞭打得吐血,后背血肉模糊,梁九功意味深长看向娴儿。
“万岁爷,四阿哥快撑不住了,求您息怒啊。”
费扬古也偷眼看向女儿,四阿哥如此执拗不愿合离,与娴儿所说的貌合神离逢场作戏大相径庭,他对娴儿好的出乎意料。
“万岁爷息怒,四阿哥昏厥了”梁九功忙不迭上前劝谏。
楚娴慌张看向那人,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她料定康熙爷对那人有成见,定不会深究维护那人,加上阿玛与梁阿牟在御前斡旋,才会铤而走险。
没想到康熙爷对那人的漠视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曾料到离开他竟易如反掌,她在康熙爷面前甚至无需过多辩驳。
“来人,泼醒他。”
康熙帝气喘吁吁,鞭打太过用力,满面涨红。
“万岁爷息怒,四贝勒今日才吐血,大病一场,尚未痊愈,呜呜呜呜”苏培盛吓得哭哭啼啼求饶。
“这逆子已无药可救。”康熙帝丢掉马鞭,随手端起御案上的残茶,泼向逆子。
“传朕旨意,赐鸩酒。”
一听到鸩酒,楚娴大惊失色,下意识挡在那人身前。
“万岁爷,求万岁爷饶恕四贝勒,是奴才的错,与四贝勒无关。”
“是奴才嚣张跋扈,戕害无辜,四贝勒对奴才不喜是人之常情。”
“奴才不和离了,奴才不和离了,呜呜呜”
楚娴吓得噤声,她看见梁阿牟端来一壶鸩酒。
“儿臣叩谢汗阿玛赏赐。”胤禛擦干净嘴角血迹,缓缓跪直身,接过梁九功递来的酒盏。
“汗阿玛,儿臣别无所求,只求您能庇护福晋孤儿寡母,儿臣不孝,先行一步。”
胤禛苦涩牵唇,他这一生父母无依,兄弟无靠,至亲至爱之人统统与他离心离德,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罢了,他此生最后的牵挂也彻底失去,活着可笑,可悲,可怜。
一仰头,毫不犹豫饮尽鸩酒。
“爷!!”楚娴惊呼着抢夺毒酒,却扑了空,眼睁睁看他喝光鸩酒,楚娴疼得屏住呼吸,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