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争相承认(第3页)
南宫铃缓了缓,竟仰首道:“叫你们这么说,我也很可能是凶手了。”
宫晏晏不禁道:“你又怎么是凶手了?”
南宫铃咬牙道:“我的剑不慎丢出,到现在还没有找得到,若是那一掷,伤了草丛中的南宫嘉武,我也难辞其咎。”
锦衣道:“铃铃!你不要觉得罚不责众。”
听到南宫铃的话,程梳尘忽而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凶手要刻意将现场布置成这般模样?
他抱起衣角,慢慢蹲下,拨开刘海,盯着南宫嘉武的胸腹之间,突然脊背上泛起一阵寒意。
宫晏晏把他拢在同一张伞下,俯身问他:“怎么了?”
程梳尘低声道:“这个伤口不对!”
宫晏晏看着这巨剑扎穿的洞,歪着脑袋:“这伤口无论怎么看,都怪怪的。”
程梳尘又低声道:“有淤血,颜色已很暗了。可同时又有鲜血往外冒。”
宫晏晏耳语道:“你是说,他可能被捅了两次?”
“正是。”程梳尘道,“我怀疑,他的胸腹之间,早也受了伤。凶手在他死后,又以巨剑贯穿,是为了掩饰第一次的伤口。”
“若再加上沉墨、西湘、南宫铃这三次,南宫嘉武岂不是‘被杀了五次’?”宫晏晏不禁问道,“那这个捅他的人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何以要放这巨剑呢?”
“对了,老宫。”程梳尘猛地站起来,拉住宫晏晏的手,“你听得清楚,我们在小楼与南宫嘉武擦肩而过时,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声音?”
宫晏晏沉吟半晌,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蜘蛛,她用手指拉着程梳尘的手指,像拔萝卜般往外拔:“听起来像蜘蛛在吐丝。”
吐丝?程梳尘绕到那机关人之后,心下跳得更快,机关人的背后、关节竟有无数孔洞,这机关人,是可以由丝线控制的!
他又问沉墨:“第二轮比试之后,南宫嘉武去哪了?”
沉墨道:“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便看他朝着小楼去了。我布置好一品安神香,只待他回来。可是,他回来得格外晚。”
宫晏晏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的确中了安神香?”
沉墨道:“因为他远远过来,便有察觉,踉踉跄跄,逃了。我去追,没找到他。当时还担心没迷倒他,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宫晏晏与程梳尘对视一眼,那按时间梳理,先是南宫铃丢剑,再是西湘窃连弩,他们回小楼正看到去小楼的南宫嘉武出来。
再然后,便是西湘埋伏南宫嘉武,最后,才是沉墨的埋伏。
程梳尘盯着南宫嘉武与机关人头顶一模一样的毡帽,长叹道:“我知道杀死南宫嘉武的真凶究竟是谁了。也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般手法。”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变色:“难道南宫嘉武不是死于机关人之手?”
“我只剩下一个问题要问。大小姐,你帮我问吧。”程梳尘冲宫晏晏耳语几句。
枯先生看着宫晏晏,宫晏晏又走到南宫铃身边,耳语道:“铃铃,你认得枯先生多久啦?”
“多久?只不过一年左右。”铃铃数着指头想,“可我却觉得认识了他很久。他人很好,知了我的生辰,还悄悄送我礼物呢……”